當然,這隻是一般人的看法,廣場中的一些一流大高手,卻是明白納蘭宇辰如舉的用意。
方才葉凡在漫天的劍雨臨身之前,竟看清了這漫天劍雨之中唯一的破綻之處,已是一指點出,一道銳利的指力,瞬間破開劍雨,射向了納蘭辰宇的麵門。
這一指之呼,妙到顛毫,威勢雖然不大,卻攻在漫天劍雨唯一的空隙之中。
所幸納蘭辰宇在危機關頭,感應到了指力的破空之音,更兼他身法了得,在指力射中他麵門的那一刹那,便已往後急躍,否則此刻早已斃命。
納蘭辰宇雙眉一揚,更不敢生出半點輕視之心,持著長劍,一步步走向了葉凡,速度奇緩無比。
就在接近葉凡四五米的時候,刹那間,他手中劍光一閃,長劍由上至下,猛朝葉凡的腦袋劈去。
這劍夾帶著道道殘影,宛若百柄幻劍組合在一起,形成的劍罡,氣勢非常驚人。
祖祠台上的眾人,隻覺劍風割麵,臉上火辣辣地,甚是疼痛,有些實力低弱的人,更是被劍風逼出了淚水,由此可見這一劍所附的威力,實是非同小可。
葉凡站於場中,全然不動,隻微微屈指,緩緩向著長劍襲來的方向,再次彈出了一道指力。
葉凡的指力破天而出,納蘭辰宇若不收手,他長劍威力雖猛,但在劍刃尚未劈到葉凡身上之前,他有腦袋,偈會先給他的指力洞穿。
這一道指力所彈射的時機,非常關鍵,正是納蘭宇辰劍勢已去,後勢未生之時。
廣場上的一些眼力高明之輩看到這一幕,心下無不讚歎,忍不住大聲叫好。
而一些實力低微之輩,根本沒瞧出葉凡指力的玄妙之處,還以為葉凡在納蘭辰宇這霸氣絕倫的劍招之下,那是必敗無疑。
納蘭辰宇見自己的劍招,就這樣被葉凡破去,不待招式用老,手腕一振,劍尖立時由左往右橫切,掃向葉凡的腰際。
這一劍轉化的快若閃電,劍勢又模糊不清,讓人摸不清他這一劍到底是實是虛。
待得劍勢明朗之後,隻見葉凡腰際已然已受製。
秦仲名心下佩服,尋思道:“納蘭辰宇此人雖然囂張跋扈,但這一身實力,卻是高明至極,看他這般出神入化的劍法,黑狼山又有幾人接得了他一招?”
便在此時,葉凡眉頭一皺,抬起了另一隻手,雙手食指微曲,指向了頭頂左側。
眾人看他這食指雖然微曲,但卻毫無氣勢,眉頭都是一皺,不知這“少堡主”這樣做,有何用意。
然而柳塵煙卻暗暗點頭,顯然甚是佩服,不過,到現在她都不敢確定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刀家堡的少刀堡。
她雖說沒見過刀家堡的少堡主,但她隱隱覺得這人與刀家堡少堡主的氣質有些不符。
此刻,卻見納蘭辰宇掃了葉凡的食指一眼,竟是立即變招,想來若不變招,葉凡這食指上的指力一發,又是納蘭辰宇的死穴要害之處。
鬥了十來招,納蘭辰宇的劍勢雖然淩利無比,但每每半途而廢,竟不是沒有成功遞送出一劍。
百招過後,祖祠台上滿是納蘭宇辰的身影,可是葉凡卻依然不曾移動半步,靜靜的站在祖祠台的正中間。
納蘭辰宇此刻的臉色,鐵青無比,已經陰沉出水來,卻也是明白,自己以往屢建奇功的劍術,根本耐何不了葉凡。
葉凡微微一笑,道:“你的劍法雖然不錯,但修習時間太短,還沒有進入化境,我們不如就此罷手吧。”
語氣雖然謙和,但言辭之間,卻是根本沒將納蘭宇辰放在眼內一般。
納蘭辰宇聞言,大怒欲狂,如何能忍得了葉凡此待輕視,心道:“我今日若不能逼他拿出兵刃與我正麵一戰,我納蘭宇辰日後如何揚名於大夏王國?
我若敗在他的手中,那納蘭山莊精心謀劃了數年的計劃,豈不是也要付之東流?”想起自己好不容易降服黑狼山各大山莊,已登上了總莊主的寶座,現在若是被刀家堡的少堡主如此輕易擊敗,又如何能壓服黑狼山群雄。
心念及此,深深地吸了一口天力,催動體雄厚的內力,頓時一絲白煙從納蘭宇辰的頭頂飄起,納蘭辰宇此刻的臉上,也變得扭曲無比。
廣場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顫聲道:“這,這是天力外放……”
廣場眾人隻覺眼前的一幕,實在難以置信,天力外放,這可是天士的境界。
而在大夏王國,真正的天士,可說少得可憐。
莫非納蘭宇辰在如此年齡,真的達到了這個駭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