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緣山莊雖然不是黑狼山這一帶數一數二的大莊,但這些年來,勢力也是不弱,可算得上黑狼山一帶規模較大的山莊。
此時楊世風出言反對,綱蘭宇辰要是不想在得罪了柳家莊之後,又得罪清緣山莊,就隻能收回提議。
想這裏,眾人都是暗自叫好。
楊世風實力不弱,清緣山莊的煉體秘笈,更是堪稱一絕,莊中的子弟又個個彪悍,綱蘭宇辰若要對上清緣山莊,若想要像對付秦仲名那樣,威脅於楊世風,卻不見得有用。
眾人正自鬆了口氣,忽聽一聲歎息道:“納蘭長老,這滿臉正義的老先生是誰?看他威武不凡,一腔正義,我納蘭山莊是否有這老先生的生平記載?”
眾人聽這聲音不急不緩,好似是納蘭莊主所發,忙轉頭去看,果然這納蘭莊主微眯著眼睛,淡淡掃了楊世風一眼,便將目光轉到了身後納蘭凡的身上。
納蘭凡聞言,忙從懷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仔細翻閱一番,才嘿笑道:“啟稟莊主,這人姓楊,名世風,乃是清緣山莊的莊主,不過為人凶悍,在黑狼山一帶,素有名望。”
楊世風心下一凜,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但也不知不妙在如何,當下深深皺起了眉頭。
納蘭宇辰笑吟吟看著楊世,神態甚是不屑。
納蘭莊主點了點頭,道:“為人凶悍,在這紛亂的大夏王國,卻是一件好事。”他頓了一下,又問道:“他這些年可有什麼聞名的事跡沒有,比較像“劫富濟貧”這等俠儀之舉?”
納蘭凡細細查閱了一下冊子,道:“回莊主的話,清緣山莊就在上一個月,就洗劫了城中數個商團的糧倉,半個月前,更是劫了城中一個貴族的貨倉。”
楊世風聽納蘭山莊對自己山莊之事竟然如此清楚,猛地心下一驚,隱隱有著不祥之感。
納蘭莊主點了點頭,笑道:“清緣山莊到是好生了得,能洗劫城中一些商戶的糧倉,已是令我等佩服異常,更難得的是連城中貴族都敢打劫,這份能耐,可真是了不起。
納蘭長老,你快把清緣山莊這些年的義舉統統抄錄下來,然而印上那麼幾百份四處散發一下,也好讓大夏王國的王室,知曉清緣山莊的厲害之處。”
楊世風聽這兩人一搭一唱,竟將清緣山莊這些年的案底統統翻了出來,而且還有證有詞,他頓時知道清緣山莊這是要大禍臨頭了。
其實黑狼山的各大山莊,各都有自己的謀生手段,而且這些謀生手段,大都見不得光,有些事情,甚至是見光就死。
但隻要別人沒掌握自己的證據,這樣的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人家現在當著自己的麵,一一將他們清緣山莊這些年見不得光的事情都翻了出來,想起納蘭山莊一旦將這些東西移交大夏王國的王室,饒他為人彪悍,成為一莊之主,手足還是發起抖來。
眾人見楊世風麵色慘白一片,心下無不暗暗歎息,這納蘭山莊既然掌握了清緣山莊如此多的案底,一旦送交大夏王國的王室,就算此時的王室再無能,他們清緣山莊也定將淒慘無比。
王伯勞站在一旁,聽這納蘭莊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迫使人家就範,當下怒喝道:“納蘭莊主,你們納蘭山莊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見得有何光明之處吧?”
納蘭莊主哦地一聲,奇道:“我們納蘭山莊一奉公守法,從無半點劣跡啊?王大家主要是真的證據,咱們不妨到楓葉城的城主府,找城主說個明白。”
納蘭山莊雖然也經常幹些藏汙納垢的事情,但一向做事幹淨,很少留下痕跡,再加上柳家莊以往也未曾注意到這一方麵,所以此刻並沒有納蘭山莊違法亂章的證據。
眼前大夏王國雖然征戰不斷,許多地方確實動蕩不安,但是身為一城之主,在地方上,管著數十萬,乃是上百百姓的經濟民生的城主,職位雖然不高,但實際權柄卻是極大。
若楓葉城的城主在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之後,要對付一個完全沒有星級的地方勢力,還真不要費了什麼精力。
此刻納蘭山莊掌握了清緣山莊的犯罪證據,就等於是把住了清緣山莊的命門,而王伯勞一時之間,又從什麼地方去找納蘭山莊作奸犯科的證據。
王伯勞雖然氣得臉色發青,但在不能拿出證據的情況,就與之對證城主府,怕也站不住道理。
所以王伯此刻雖是臉色鐵青,卻也無計可施。
納蘭桀見那楊世風在無之前的威風氣勢,麵色更是灰敗比,不禁嘿嘿大笑,走上前去,拍了拍楊世風的老麵,笑道:“楊大莊主,對立選總莊一事,可還意見麼?”
楊世風自知再敢與納蘭山莊對著幹,便會禍及清緣山莊,隻好冷著麵孔,一言不發,任憑對方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