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砸到地麵上後,碎裂的瓦片,四處濺飛,其中有一些,正好濺到那個中年人的座騎身上。
那一頭座騎,被這些花盆碎片,給驚了一下,頓時發出一聲昂叫,將前蹄給揚了起來。
坐在上麵的中年人,給座騎這麼一掀,連忙加緊兩腿的力度,死死穩住了這一頭座騎。
可這個中年人雖然穩住了,他麵的那些大車,卻來不及停下,頓時彼此撞了上來。
一時間,整個大街之上,獸嘶蹄揚,亂成了一片。
那一個肇事者的父親,看到這一幕,臉都白了。
全身冷汗的他,抱住了自己孩子,縮在陽台上,瑟瑟發抖。
那個中年人,麵色鐵青,隻見他隨手一揮,一根長鞭,已是重重抽在那一個肇事者父親的身上,冷斥道:“找死麼!連自己的孩子,也看不住?”
那人雖然被這一鞭子抽到皮開肉綻,吃痛無比,卻不敢動彈,隻是趴在地下,不斷求饒道:“大人責罰的是,小人以後一定好好管著孩子,不敢讓他造次了。”
那中年人冷哼了一聲,又瞪了他一腳,冷聲道:“再有下次,要了你全家的命!”說到這裏,他轉過身,望著後麵的人道:“沒事了,咱們走吧。”
忽聽一聲冷哼,跟著啪地一聲悶響,葉凡微微一怔,遠遠望去,隻見那個騎在異獸身上的中年人,已是被人一巴掌抽飛到了地麵之上。
而在那個中年人的身邊,卻是已經出現了一個白袍青年。
白袍青年冷著臉,望著那個中年人道:“這該死的花盆,驚了本公子與藍小姐的座駕,讓旁邊這麼多的天奴看了咱們南州莫家的笑話,你就這樣抽一鞭了事嗎?”
說著這裏,朝身邊甲士下令道:“給我將這裏看熱鬧的天奴,統統抓起,然後往天奴城的城主府,送去一筆錢,就說這條街道上的天奴,本少爺全買了!”
一旁甲士聞言,紛紛領命。
其有一些甲士,向著那個白袍青年討好道:“少爺,這兒煉體的不多,就算買回去,他們也沒有資格當奴仆,少爺要拿這些天奴當活靶嗎?我們盡量給少爺多抓些精壯的煉體者。”
說著,開始對街道上的人,開始了一圍捕。
“拿人當活靶……”這幾句話,鑽入葉凡的耳中,令他心頭不禁一震,眼前似乎便見到了這個世界上,那些貴公子的暴行:幾百個人,像野獸一般在原野奔逃,這些個貴公子哈哈大笑,彎弓搭箭,一個個的射死。
有些人,逃得遠了,隨手一道火焰呼嘯而去,就像燒稻草人一般,將逃跑者,燒成一團黑碳。
這樣的暴行,這些甲士,隨口說來,絲毫不以為異,顯然是他們口中的少爺,過去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放眼向那群已被俘虜的天奴瞧去,隻見人人臉如土色,在寒風中不住顫抖。
生活在天奴城的天奴,任何人,隻要錢,就可以來這裏進行購買。
有些知道“射活靶”為何事的天奴,這時,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而那些甲士,也隻向天奴下手,對於一些來天奴城行商,或是遊曆的人,全都沒動。
看到這一幕,葉凡悠悠一聲長歎,正欲離去。
誰知,那個白袍青年,無意中,竟然看到正欲悄然退走的葉凡,看也不看,反掌一拍!
隻聽“轟隆……”也沒有什麼華麗的光芒,就是空氣之中的氣流,好像都他被這一掌,給拍爆了一般。
一股無形的大力,很是突兀的壓在了葉凡的身上。
葉凡身上的衣服,直接爆碎!
嘴中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的身體,被狠狠的拍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