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蕭塵呢?就這樣死了麼,什麼都不剩下……
墨小墨抬眼看簫月寒的身子,隨著那一記法術之後,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一般,從腳上開始,漸漸地化為灰燼。
手忍不住緊緊抓住簫月寒的胸口,墨小墨將臉抵上他的胸膛,緊緊地貼著。
“小墨,別哭。”簫月寒伸手捧住墨小墨的臉,落下溫柔的親吻,帶她緩緩落到地上。
墨小墨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依著他,直到簫月寒的身體漸漸完全消散了,才哭出聲來。
“小墨……”晚燈站在廢墟裏麵,一身的黑灰,他看著墨小墨,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剛要上前,忽然瞪大了眼睛。
墨小墨的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滿身的戾氣,正惡狠狠地瞪著她,而墨小墨本人,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外界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男人快步上前,將自己的身子扳轉過去,臉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賤人!”景連天怒道,一個巴掌之後尚且不夠解恨,便抬手扣住墨小墨的咽喉,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墨小墨像是整個人完全中空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就連景連天掐著自己的喉嚨都沒有出聲半點兒,哀莫大於心死,她的確不愛蕭塵,但是,蕭塵卻是她最愛的人,此愛非彼愛,她現在很痛苦。
晚燈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求饒,“陛下!求求你饒了小墨吧!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難道是有意的麼?她一個凡人從天界逃到人間,敢說沒有任何部署?朕今天若是不讓她知道什麼叫教訓,就不姓景!”景連天說罷,將墨小墨扔到地上,也不管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抽出廣袖之內暗藏的鞭子,劈裏啪啦照著墨小墨身上就抽了起來,絲毫不管她隻不過是一個凡人。
晚燈求饒無門,差點瘋了,墨小墨是簫月寒的人,他必定要保她平安,否則回去了如何向君上交代?
“放開她。”
景連天正將墨小墨打得血肉模糊,聽得一聲斷喝,轉過頭去,眉頭蹙得可以夾死蒼蠅,“簫月茗,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
“輪不輪得到也由不得你來置喙!放開她。”簫月茗仿佛一下子性情大變,隻是冷冷地看著景連天,用更加冰冷的語氣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景連天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他刻意站在墨小墨前麵,擋住了簫月茗的視線,“墨小墨是我的未婚妻,於情於理,你都沒有資格來管,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我是簫月茗,就憑我曾經和她出生入死,墨小墨受重傷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她哭的時候你在哪裏?天帝大老爺,你不要在天真了,墨小墨她就算不是我的,也絕對不會是你的!你才是最沒有資格說她的人!”簫月茗吼道,景連天氣得差點噴火,但確實,簫月茗說得在情在理,墨小墨這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情,甚至於,他連她和簫月茗出生入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