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真乃有錢銀啊。”墨小墨忍不住感歎道,陶華一陣抽搐,真的很想把這個蠢貨當場爆頭了事啊!
“嗯,人間居然也有如此福地,想必花費了不少財力物力吧?”簫月茗點頭讚同道。
墨小墨正想著怎麼誇誇這座宅子,卻聽見一道低啞略有磁性的男音響起,“夫人回來了?”
墨小墨轉過頭去,隻見一美男手執燈籠站在不遠處,一身青衣用銀線勾勒出蘭草紋樣,俊美儒雅至極。
“夫君!”桃花大媽聞言飛撲上去,墨小墨下巴頓時掉地,眼睛頓時脫眶把鼻梁上的眼鏡撞地上碎成渣渣。這個世界是腫麼了?為啥桃花大媽這個不隻臉上就連肚皮上都是褶子的大媽會嫁給一個明顯比她小一輪的美青年?
“二位是?”美青年一臉疑惑地看向墨小墨和站在門口使勁兒牽驢的簫月茗。
“夫君,這二位是妾身在路上碰見的,因為天色漸暗,附近也沒有什麼別的人家,所以才請回來住上一夜。”陶華回頭瞪了墨小墨一眼,後者做仰望星空狀。
“夫人真是心善,二位,相逢即是有緣,既然天色已晚,便留宿一宿吧,鄙人陶言。”
“夫君,這是小墨,這是月餅。”桃花大媽搶著在墨小墨之前做介紹,墨小墨叉著腰等簫月茗栓好驢,才回過身來打量那對完全不搭調的夫妻。這麼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好像是什麼呢?就好像是她跟簫月寒兩個人做夫妻,偏偏她是丈夫而簫月寒是妻子一樣的怪異。
“啊哈哈,小墨月餅啊,好有趣的名字,既然都收拾停當了,不如進府就餐吧?”陶言雲淡風輕的儒雅氣質仿佛有那麼瞬間的破裂,但是那一瞬間之後又恢複常態。墨小墨抓起一把蘿卜幹,有點心疼又很大方地塞進桃花大媽的手裏,“大媽,這點蘿卜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留著燉湯炒菜補身體吧。”
氣氛有點尷尬,饒是簫月茗見慣了墨小墨搞出來的大場麵,也還是有點不習慣,咳嗽幾聲,才上前來,“在我們家鄉,蘿卜幹可是稀罕東西,此乃補氣活絡通經順脈的佳品,多食可延年益壽啊。”
“嗬嗬是嗎?那夫人可要多吃點了。”陶言的笑容有點僵硬,墨小墨偷偷摸著下巴看簫月茗,想不到這廝這麼能掰,指不定隨便進個小縣城就能混個師爺當當。
桃花大媽見氣氛詭異,便拉著陶言的袖子開始撒嬌,“夫君,妾身腹中空虛,快些進去用餐吧?”
“就依你的意思。”陶言寵溺地刮刮桃花大媽的鼻子,看得墨小墨跟簫月茗倆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入夜時分,墨小墨守在驢子身邊一邊嚼蘿卜幹一邊順毛兒。“我說癩毛?蘿卜幹好吃麼?”
毛驢冷哼一聲,對於墨小墨那堆鹹得齁死人的蘿卜幹不予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