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昕科是我的名字,一九九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清晨,我出生在一個小縣城中,家中不算富裕,但也算是能夠生活。今天已是二零七一年七月二十二日,我已不在人世。
我的一生沒有多少傳奇的故事,也沒有做成什麼大事,但也過得平平淡淡,幸福美滿。
這一生裏,我很知足,我有我美麗的妻子,也有一兒一女。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如今我已在天堂,在這片樂土之上,我很是安逸,似乎是這七十多年裏難得的安逸。
“咚咚咚……”隨著幾聲敲鍾的聲音,我的葬禮開始了。
我的親戚朋友們都來了,也有幾個許久未見的朋友,可是他們為何不早些來到,非要等到如今陰陽兩隔,相聚千裏?
我的女兒已經哭得不成樣子,若不是旁邊有我女婿攙扶,興許她早就暈倒在地;我的兒子一身西裝,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嘴上也是有些發抖,手中拿著一張紙,那應該是我的葬禮致辭吧?
葬禮的入口處,我鄉下老家的一位老鄉坐在一個桌子前,收著各個來賓的份子錢。真是讓我無奈,我死了,這些後人卻又在這賺些死人錢,難道我的遺產不夠嗎?
“小成啊,節哀順變。”一個中年男子拍著我兒子的背,安慰著說道。
這是我生前一個兄弟的兒子,我兄弟叫倪雪龍,跟我很是要好,約莫有六十多年的感情。我們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可謂是無話不談,每當我離家出走的時候,他總是收留我的那個人。
六十年的友情,我們吵吵鬧鬧,也會像情侶一樣分分合合。
“你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你跟我說你要娶我,現在還沒娶我就走了,真是沒有信用。”
我的靈位前站著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老太,她叫朱捷,是我中學時代喜歡過的一個女生。我們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了,沒想到她還記得我,我的心裏此時有了些許的安慰。
來賓們進進出出,也言語不斷,大多都是安慰我的親屬,跟我說話的也就隻有那麼幾個生前要好的人。我的親屬們大都哭聲一片,淚水也差不多快將這幾年的流幹了。
“各位親朋好友,大家好。”我的兒子走到我的靈位前,對著前來拜別的親朋好友們說道。
看來這小子是要開始葬禮致辭了。
“我們緬懷家父他老人家的一生,以寄托我們的哀思。
在此,謹讓我代表我的家人,對家父他老人家的辭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向全體孝眷、親友表示親切的問候,向前來參加吊唁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表示衷心的感謝。
老人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勞碌的一生,又是幸福美滿、碩果累累的一生。他一生為人忠厚老實、謙虛謹慎、艱苦樸素、遵紀守法,對事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於家庭嘔心瀝血、日夜操勞。在同事眼裏,他是一位好同誌;在下屬眼裏,他是一位好領導;在妻子眼裏,他是一個好丈夫;在我們兒女眼裏,他是一個好父親。他老人家為家庭建設勞碎了筋骨,為子女成長漚盡了心血,為社會的建設事業奉獻了畢生精力,他為人忠厚、正直、善良,給我們留下了許許多多典範,給後人樹立了為人處世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