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胖子見到上官冰兒和謝璐瑩都已非處子,對於陳毓祥卻是非常警惕的。原本他是堅決不同意陳毓祥帶著寧仲則離開的,可是陳毓祥在送上了兩顆渡劫期的空白元嬰之後,寧胖子立馬就改變了主意。開玩笑,羅刹人的傳承之法加上渡劫期的空白元嬰,完全可以把他和聶小倩送入渡劫期。對於他來說,這便是一步登天了,修煉一途的終極目標已經實現,有了漫長無比的壽元,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至於其餘幾位長老,陳毓祥卻沒有送上空白元嬰。畢竟渡劫期的空白元嬰又不是大白菜,他那裏也不多,自然是親疏有別,不可能別人隨便展現一點善意便送上一顆。若是那樣做的話,那就是傻帽了!
寧胖子提出的讓寧仲則做正妻的條件,陳毓祥自然也是一口答允。清兒前世便是大婦,如今寧仲則雖然不過是清兒的一個化身,卻儼然有著大婦的氣質。四位美女之中,不自覺地便是以她為核心。若是迎娶幾人的話,寧仲則自然是大婦無疑了!
“小謝,怎麼樣,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吧?”陳毓祥看著謝雲嶽躍躍欲試的樣子,微笑說道。
“盟主,倭人毀我家園,殺我全家,我必十倍嚐還,方能解我心頭之恨!”謝雲嶽用力攥了攥拳頭,大聲說道。
“十倍嚐還,是不是有些便宜了呢?”陳毓祥微笑著,提高了聲音道。
“那盟主你的意思是——”謝雲嶽撓了撓頭,疑惑的道。
“傻小子!老大的意思是,要把倭人一鍋端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是哪天倭人裏出現了一個什麼大能,再來我華夏報複的話,那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陸行鳥咧開大嘴,大聲叫道,然後轉向陳毓祥,“老大,是這個意思吧!”
“雖不中,亦不遠亦!”陳毓祥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這種事情,心意已決,便即做了。若是留待後世,隻能是貽害子孫。當年——”說到這裏,陳毓祥微微一頓,閉口不言。
“老大,當年怎麼了?”陸行鳥追問道。
“沒什麼。”陳毓祥淡淡一笑,心道當年若非神州故土修真界心慈手軟,留下倭人這個禍害,後來倭人豢養的妖獸中出了一頭強大的黑龍,搞得局麵一度不可收拾,神州故土的中華國也是付出了血的代價,後來幾大遠古宗門聯手滅殺黑龍,耗費極大代價,除了這個禍害,才有了後來的席卷扶桑,血洗東京,日本陸沉。
神州故土的華族人已經根除了倭人這個禍害,可是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留下了沉重的教訓。這樣的曆史,陳毓祥自然不能讓它在這異世重演。
倭人是一種最擅長隱忍的族群,即便是一個最普通的倭人,也擅長兩麵三刀,當麵叫哥哥,背後掏家夥。對著這種族群,可不能講什麼心慈手軟,也不能被他們表麵的謙恭所蒙蔽,不然的話,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一鍋端了!”謝雲嶽身邊,一個瘦弱的少女身子一顫,驚訝道,“倭人之中,並非都是海寇,大部分都是手無寸鐵的愚笨農夫。而且裏麵還有大量的婦孺,我們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全殺了的話,與那倭國海寇何異?盟主,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兒?我們畢竟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可不是未開化的蠻夷之輩!”
陳毓祥看了少女一眼,少女身子一顫,用力昂起頭,直直的看著陳毓祥。顯然她認為她說的才是正確的,要在陳毓祥麵前,努力捍衛自己的觀點。
陳毓祥認出這名少女名叫周雨桐,乃是兩名一起上山的寧波少女之一,出身寧波城的書香門第。
“天朝上國,禮儀之邦?周雨桐,你要搞清楚,這是族群之間爭奪生存空間的戰鬥,從來都隻有你死我活一途!至於你說殘忍,我來問你,我大夏千萬軍隊百萬修士深入羅刹,屠戮數十億羅刹人,何曾有過半點手軟?那不是一樣的殘忍?”陳毓祥冷冷一笑,絲毫不給周雨桐麵子。
“盟主,我認為,那是不正確的!”周雨桐抿了抿嘴唇,倔強的堅持道。
“倭人的農夫,拿上太刀之後,就會變成殺人的禽獸。倭人的婦人生出小的禽獸,倭人的孩子長大後也會拿起太刀。他們在寧波屠殺你的家人時,可是沒有過半點仁慈的。難道你還覺得,他們是可以被饒恕的麼?”陳毓祥譏諷一笑道。
“盟主,他們是禽獸,但我們不是!”周雨桐身軀一顫,顯然想起了全家橫死的事情,但是她依然堅持道,“寬仁之心,惻隱之心,便是我們和倭人的區別。我們若是那樣做,與倭國海寇何異?”
陳毓祥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姑娘,眼底閃現出一絲怒色。若是別的時刻,他對於這位堅持自己觀點的小姑娘,可能還會有一些欣賞,可是事關倭人,陳毓祥可沒有那麼多的好脾氣。
“周雨桐,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教我怎麼做!若是不願意出手,你可以退出!這次我來到這裏,便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倭人——”
陳毓祥冷冷的掃了周雨桐一眼,然後身上殺氣散發,手臂重重一揮,厲吼道:“亡國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