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嶽的話,顯然是觸到了宗白的痛處。他未曾築基之前,在內門弟子排行榜上也是在前十之列的,平生最為恥辱的事情,便是被金頂峰平台上兩次被陳毓祥當眾羞辱。聽了謝雲嶽的話,宗白又想起了當日陳毓祥要打斷他第五肢的威脅,瞬間便是暴怒起來!
“好!好!好!小子,你很好!有種!姓陳的已經幾年沒回武當了,這幾年我也是自有際遇,姓陳的若是敢回來,我就要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把誰打得像狗一樣!”宗白鐵青了臉,英俊的麵容變得極為猙獰,看著謝雲嶽厲聲喝道,“不過不管我和姓陳的到底誰把誰打得像狗一樣,今天我就先把你這個小輩打得像狗一樣。武當山上,拳頭最大,今天我便讓你明白一下這個道理!”說完,手掌上靈力閃動,一掌便向著謝雲嶽拍了過去!
築基期修士對煉氣期小輩出手,謝雲嶽根本沒有抵擋之力。若是讓這宗白拍實了,雖然不至於喪命,也要身受重傷!
謝雲嶽的話觸了宗白的逆鱗,宗白對於謝雲嶽已經是起了殺心,若非是在武當山中礙於門規,這一掌便要要了謝雲嶽性命。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已經決定要廢了謝雲嶽,讓他知道挑釁內門師叔的代價!
作坊裏的另外幾名外門弟子極為驚惶,但他們都是煉氣期初級的存在,麵對著築基期修士,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完了!謝師弟這次死定了!”幾名外門弟子心中歎息,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
“哼!”一聲冰冷的冷哼陡然響起,濃鬱的殺氣如同實質般籠罩了整個作坊,宗白的手掌與謝雲嶽的胸膛近在咫尺,卻再也無法拍擊下去!
一個標槍般的青年走進了雲筒作坊,看著宗白,如同看著一個死人:“姓宗的,剛才是你說,要把我打得像狗一樣?”
“盟主!”謝雲嶽見到陳毓祥,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卻無法辦到。
陳毓祥手一揮,一片白色的光芒籠罩了謝雲嶽。謝雲嶽隻感覺自己的傷勢瞬間痊愈,體內靈力甚至變得更加的凝聚,臉上也是露出了驚喜之色。
“陳毓祥!”宗白死死地盯著陳毓祥,“竟然是你!你怎麼還沒死?”
陳毓祥幾年沒有在金頂峰當眾露麵,這宗白心裏還存了一絲僥幸,希望這陳毓祥出現意外,最好是不知不覺的死在外麵。如今再次見到了陳毓祥,宗白自然無比失望。他忽然想起當日陳毓祥說的話,感覺兩腿之間涼颼颼的,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要我死?笑話!我福如東海,壽比天齊,天生有著大氣運,哪裏是那麼容易就死的!”陳毓祥冷然一笑,看著宗白道,“倒是你,宗白,我沒在金頂峰,你居然敢對劍盟弟子如此囂張,分明就是想死了啊!”
宗白臉色陰晴不定,厲聲喝道:“怎麼,這裏是武當山上,難道你還敢在這裏殺人不成?這姓謝的小子對我不敬,我不過是略施懲戒罷了!我已經晉入築基期,與他身份不同,他敢於冒犯於我,就必須受到懲罰!這件事情,就是你告到天權長老那裏,也難耐我何!若是煉氣期的小輩都這麼囂張,這武當派還有什麼規矩!”
宗白不是傻子,此時他早已看出陳毓祥深不可測,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但是又不肯服軟,隻好那門規來壓製陳毓祥。他可不相信陳毓祥敢於殺了他,傷害內門弟子,乃是重罪,即便是金丹期的大能也沒有那個資格。
“殺你倒不至於,不過敢於在我麵前囂張的,通常都不得好死!”陳毓祥冷然一笑,“況且直接殺了你,又有什麼好玩的?把你打得像狗一樣,豈非正好?”
宗白臉色一變,嘶聲道:“姓陳的,你敢!我可是築基期的內門弟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你我同是築基期,就算你要和我交手,也要征得我的同意!我若是接受你的挑戰,你我便可在挑戰場內一分高下!可若是我不肯接受你的挑戰,那麼你便不能和我動手!這是武當派的規矩!“
“不接受便不能動手麼?”陳毓祥看著宗白,譏諷一笑,“那你對小謝動手,又是怎麼回事!”
“那不一樣!”宗白看了謝雲嶽一眼,冷笑道,“我與他等級不同,尊卑有別,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然敢對我不敬,本就該死!若是我到了金丹期,這樣的小家夥就算殺幾個也沒什麼!門派也不會怪罪我的!若是等級低的小家夥們一個個都可以對我蹬鼻子上臉,那我苦苦修煉為了什麼!”
“等級高的,便可以隨意處置等級低的麼?”陳毓祥微微一笑,一股太古凶獸般的氣息爆發而出,如同實質般籠罩向了宗白:“那你便說說,我現在的等級,是不是可以任意的處置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