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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摘星樓的劍舞,果然不凡!”陳毓祥看著台上身形矯捷的舞者,在心裏也是暗自讚歎。
明顯齊若的劍舞,比昔日見到的梅雨煙的劍舞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動作連貫流暢,毫無斧鑿之氣,雖然比在黑石鎮外見到的羅刹女子的奪命劍舞還有著一些差距,但是從觀賞性來說卻是一點也不差。
這種劍舞的威力,陳毓祥可是親身體驗過的。當日黑石鎮外決戰公孫大娘夫婦,公孫大娘的劍舞形成的無形無質的森寒劍意,幾乎要了陳毓祥的命。梅雨煙的劍舞並沒有劍意出現,而這女子的劍意能夠彌漫整個高台,顯然也是頗為不錯。
無論是修士還是魔法師,進行攻擊都需要一定的能量。而這種劍意,卻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能量。以意殺人,本就是所有攻擊手段中最為神秘的,這種攻擊方式,極為類似精神攻擊,但是比精神攻擊還要神秘,比尋常修士和魔法師的攻擊相比,完全就要高出一個層次。
公孫大娘是一個改變了容貌的羅刹女子,梅雨煙雖然有著一個華夏名字,但是顴骨略高,眼窩稍深,長相也有著明顯的異族特征。而眼前的這個叫齊若的女子,雖然麵容端莊秀麗如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可是一頭棕褐色的長發卻說明了她絕對非正統的華夏女子。
以前對戰公孫大娘的時候,陳毓祥曾經斷言,這個摘星樓,應該與羅刹人有著莫大關係,甚至有可能是羅刹人的產業。可是如今見到齊若,陳毓祥的心中卻不敢再確定了。
齊若身上明顯的異族特征,摘星樓並沒有做任何的掩飾,類似這樣的女子還有很多。陳毓祥可以看出來她們的異族身份,每日來來往往的華夏國高級修士誰又看不出來?憑借這個斷定摘星樓的後台顯然沒有道理,再說了羅刹人又何必幫助大夏國的修士突破瓶頸?以大夏和羅刹修真界的實力對比,大夏已經是占盡優勢了,羅刹人為大夏人培養高等修士,這似乎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劍舞的時間,是從第一日的上午到第二人的上午,因此陳毓祥有著足夠的時間慢慢欣賞。對於金丹期中級的齊若來說,舞劍一天也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沉浸在劍舞裏,對於她來說乃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情。
台上佳人手上劍器如蛟龍一般上下翻飛,森寒的劍意始終籠罩著整個高台,陳毓祥著釋放出一絲神識掃向台上的女子,在將要接觸到那森寒的劍氣時,竟然是有著一種危險的感覺,似乎再往前一點的話,這縷神識就將被這股森寒的劍氣攪得粉碎!
不過一絲神識被切碎,對於陳毓祥來說倒也沒有什麼危險。陳毓祥神識疾刺而出,進入那森寒的劍氣之中。
“哧!”“哧!”“哧!”
一聲聲輕響不斷地在陳毓祥的識海之內響起,高台之上,萬千道劍意化作一張巨網,瞬間把陳毓祥的這一縷神識切割粉碎。高台上的女子卻不自知,依舊是如同行雲流水般的舞動著。
渡劫期的神識,並不是萬能的。稍微強一點的禁製,都可以阻擋渡劫期神識的探查。不過要想暴力切割渡劫期修士的神識,尋常手段根本無法辦到。因為精神力和靈力根本不是一樣的能量形態。
這一股森寒劍意籠罩高台之上,高台之上便宛若自成一域,不僅無法用神識窺探,甚至連齊若的靈魂氣息也完全被這股劍意完全隔絕。
陳毓祥所能做的,便是用一雙眼睛仔細觀看。不過他又沒有心境瓶頸,看著劍舞其實沒有什麼大用,因此一時之間倒也有些百無聊賴。
既然看劍舞沒有用,那便看美女吧!陳毓祥此來目的是為了這齊若屋內的弑神槍殘件,因此必須要和齊若建立聯係。
看著台上女子典雅的神情,柔美的眉眼,陳毓祥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這個女子,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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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齊若在舞劍之餘,一雙剪水雙瞳偶爾也是掃向台下的青年。劍舞招式並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重複而已。在舞了幾遍之後,齊若的心神也是逐漸放開了,所有的招式都是信手拈來,不必再謹小慎微了。今日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今日的狀態,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眼前這個青年帶來的?
困擾了一個多月的問題,出現的極為詭異,結束的也是極為詭異。看著青年清俊的眉眼,疏朗的笑意,齊若忽然覺得,這個男子,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