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祥根本不知道自己又犯下了一個錯誤,錯失了一次絕好的機會。他就那般靜靜地盤坐在無根泉內,等待著上官冰兒氣消的時刻。
不過上官冰兒這次顯然是非常的生氣,等到陳毓祥等了多時,忍不住又一次使用神識窺探時,卻發現上官冰兒的房間上,禁製已經開啟了!
“看來這次師父真的很生氣啊!”陳毓祥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陳毓祥隻好收斂心神,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修煉上來。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的時候,上官冰兒的院門外,便是傳來了一陣急劇的敲門之聲。
上官冰兒的洞府和別的修士洞府一樣,都是被一層完整的禁製覆蓋著的。而這禁製所用的靈石卻是由宗派提供,不用自己掏腰包,這也是武當派對於高等修士的一項福利了!
陳毓祥自冥思之中醒來,眉頭微微一皺,自無根泉之中跳了出來,然後伸手一指,那月牙一般的無根泉便又自地上飛起,等到陳毓祥手上時,又變成了一方硯台大小,被陳毓祥收入了儲物戒指之內。
而原本無根泉所占據的區域,此時又恢複成了原來的青青草地的模樣,根本就開不出來什麼異常。
也難怪陳毓祥如此謹慎,這無根泉雖然能夠和周圍環境完美的融為一體,可是在一個築基期修士的小院之內發現這樣一個美麗的小湖,也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誰呀?”陳毓祥做完這一切後,大聲的問道。
“刑堂執事弟子,奉刑堂長老之命,有請陳毓祥前往刑堂一趟!”外麵一個粗豪無比的聲音大聲喝道。
“刑堂?天權這牛鼻子,找我有什麼事?”陳毓祥疑惑道。
天權道人乃是武當七大長老之一,主管的便是刑堂。這刑堂顧名思義,就是懲戒犯了門規的武當弟子的。而每年新生考試後,清理那些到了年齡而又無法加入外門的後備弟子記憶的事情,也是由刑堂來執行。
武當派的門規相當森嚴,雖然平日裏看不出來,可是萬一誰犯了事,那可是絕對嚴懲不貸的。
不過自從天權執掌刑堂以來,刑堂的懲戒措施便是溫和的多了!能打能罰的,便是以罰為主,實在是萬不得已的,或者是那些交不出罰金的,才會由執事弟子執行刑罰。
而自從天權執政刑堂以來,刑堂弟子的福利便是日漸的好了起來。
“刑堂的人找我,莫非,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陳毓祥心頭一動,忽然想起陳琳和馬尋歡來。
“這二人昨天就說了要告我,現在會不會是因為這事?”
對於這兩人昨天的威脅,陳毓祥也是不放在眼裏。雖然自己沒有挑戰直接出手是犯了門規,但畢竟是事出有因。而且自己的出手可絕對不重。
至於懲罰,陳毓祥也不在乎。反正爺有錢,大不了認罰便是。為這個破事,還能把自己逐出武當不成?
這些都是陳毓祥一轉念的事情,陳毓祥直接開了大院禁製,便看到了院門外一個極為瘦弱的身穿黑衣的武當弟子。
來人不過是煉氣期高級的修為,麵白無須,長得極為瘦弱,仿佛一陣風來就能吹走一般。陳毓祥看到此人,也是心中暗暗吃驚。
“剛才是你找我麼?”陳毓祥疑惑的往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別的執事弟子,不由得一臉疑惑地道。剛才那打雷一般的聲音,可絕對不像是從這個人嘴裏發出來的啊!
“別找了!沒有別人,就我一個!”瘦弱修士一張口,悶雷般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陳師兄,跟我來,天權長老在等著你呢?”
“徒弟,什麼事?”紅影一閃,一夜不見的上官冰兒出現在了院門跟前,關切的道。
昨晚上官冰兒生了一夜悶氣,加上昨日主動寬衣解帶,也有點不好意思見陳毓祥,所以幹脆就在房裏睡了一夜,竟然是沒有出來到無根泉中練功。不過此時見刑堂弟子來找陳毓祥,上官冰兒也是急了,這才顧不得什麼羞澀,連忙閃了出來。
“上官師叔,我奉刑堂長老之命,前來帶陳師兄前去問話。還像是有個叫陳琳的,把師兄給告了!說是師兄無故出手毆打他。不過我看他的傷勢,好像是並不嚴重,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事吧!”那瘦弱修士如同悶雷般的喝道,看向上官冰兒的眼光,卻是兩眼放光。
陳毓祥一看便明白了,很明顯這廝也是上官冰兒的粉絲之一了!不然的話,也不會主動說這麼多的信息。不過上官冰兒如今已經築基,這人也隻能是稱她一聲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