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陳毓祥如一塊隕石般直直的往懸崖下墜去,一直下墜到200多丈,這才脫離了雲霧的範圍。
出了雲霧大陣之後,自然就不用壓製功力了。陳毓祥不再使用斂息術,修為瞬間恢複到煉氣期高級。心意一動,腳下便出現了一柄飛劍,整個人也停滯了下墜。
這柄飛劍是一把一般的高級法器,乃是當日寧仲則裝在乾坤袋裏送給陳毓祥的。他收在身體裏也祭練了一個月了,沒想到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
陳毓祥腳踩飛劍,眼中閃現出一絲紅芒,喃喃道:“清兒莫怕,我來了!”飛劍劃過一道流光,帶著他便往金頂峰上飛去。
陳毓祥的師門最重雙修,同時也要求道侶之間必須忠誠,每個人一生真正的道侶隻能有一人,除非道侶隕落否則永遠不許背叛。
這同心鎖乃是春風決中的一門秘術,在陳毓祥的師門,當男女修士結成道侶之後,都會被長輩種下同心鎖。這同心鎖乃是根植於靈魂之中的,種下同心鎖之後,男女之間永遠不會背叛。
而且這同心鎖還有一個特別的能力,那就是當道侶中的一方遇到危險時,另一方就會有所感應,從而馬上趕去救援。這個在他的師門中,稱之為同心鎖覺醒。
剛才陳毓祥的同心鎖突然覺醒,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清兒此時驚恐無助的心情,這種感覺他自己也是感同身受,眼前立馬浮現出一個明眸皓齒的小丫頭的身影。
這同心鎖的覺醒,讓陳毓祥完全確定了,寧仲則就是自己那重生的清兒。同心鎖乃是相互的,自己的覺醒了,清兒的也肯定覺醒了。隻是不知道,清兒前世的記憶有沒有隨之覺醒.
感受著清兒的無助與驚恐,陳毓祥不由得五內如焚,操縱飛劍迅速飛上金頂峰,在遠離台階終點的位置穿過護山大陣,降落在金頂峰平台之上。晶卡就是武當弟子的身份憑證,陳毓祥懷中揣有晶卡,因此也不會受到護山大陣的阻攔。
站到平台之上,陳毓祥的神識瞬間鎖定了一個方位,兩眼通紅的向著那邊衝了過去。此時暮色已至,金頂峰上來來往往的修士並不多,有限的幾個也被陳毓祥憑借超人的神識躲了過去。
陳毓祥一邊前衝,一邊心中暗暗道:“清兒,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誰要敢動你一根頭發,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不,所有與他有關的人都得去死!!!”
幾千年的相知相伴,清兒早已成了陳毓祥生命中的一部分,甚至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雖然不知道是誰讓清兒如此驚慌,但他已經決定,絕對不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此刻的陳毓祥麵目扭曲,雙眼被憤怒燒得血紅,如果仔細看的話,眸子深處極為詭異的閃著一絲血芒!
在懸崖邊的一個小小的竹林中,陳毓祥停了下來,伸手一拂,厚厚的落葉飛到一邊,露出落葉下的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這就是同心鎖的好處了,陳毓祥雖然看不到清兒的身影,但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清兒的準確方位,甚至可以部分的掌控清兒周邊的環境。
這洞口設置的極為隱秘,若不是因為有感應很難發現。陳毓祥手持飛劍,臉色陰沉,毫不遲疑的跳下了地洞。
呈現在眼前是一個窄窄的甬道,大約有十丈長,甬道盡頭是一個屋門緊閉的房間,房間外有兩個少年,一胖一瘦,那個瘦的被繩索緊緊綁在一把椅子上,胖大少年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顯然是在看著那瘦子。
這兩人陳毓祥都認識,正是“武當四秀”中的厲小寧和劉星。十丈距離轉瞬及至,兩位少年見到陳毓祥都是一驚,待到認出是陳毓祥來,那被綁著的劉星眼露喜色,厲小寧卻是張口欲喊。
陳毓祥冷哼一聲,飛劍伸出,隻聽砰砰兩聲,兩位少年都被劍身拍的暈了過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陳毓祥眼中紅光更盛,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清兒就在房間裏麵。拍暈兩位少年後,陳毓祥毫不遲疑,飛起一腳便向那房門踹去!
……
靜室內。
寧仲則體力已漸漸不支,咬牙堅持著閃過馬尋歡的一次又一次撲擊,口裏不停地喊道:“祥哥救我!”
馬尋歡見寧仲則衣衫漸漸淩亂,眼中貪婪之色更盛,好整以暇的追逐著寧仲則,淫笑道:“師妹,別喊了,在這陣法中,喊也沒有用的。任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不若從了我算了,女人嘛,早晚都有這第一次,一咬牙一閉眼也就過去了!”
寧仲則步法愈見淩亂,猶自咬牙苦撐,聞言怒道:“做夢!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
馬尋歡笑道:“你那小情人來了也沒有用,就他那點修為,來了就回不去了!況且你忘了,他現在正在爬那架天梯呢。哪裏有時間來救你?等到他爬完天梯,肯定都到明天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寧仲則正待反駁,忽然感覺靈魂一陣顫栗,一股奇異的感覺籠罩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