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第一天被這個不知尊老為何物的青瓜蛋子胖揍一頓之後,老黃早就學乖了,忙一溜小跑迎了上來,胖臉上的皺紋笑得像一朵菊花一般:“陸少爺,今天想吃點什麼?”
陸行鳥滿意的點點頭道:“黃世仁,這次表現不錯啊。還是老樣子,我一份,給我這小兄弟也來一份!”
黃世仁嘴角忍不住急劇的抽了抽,敢情這個主也這麼能造啊?不過在陸行鳥的淫威之下,卻是不敢多說什麼。
黃世仁牙疼似的輒回了後廚,不一會兒一個小小的丫頭頂著著一個大大的托盤吃力的走了出來。那托盤上放了一整隻烤乳豬,一大盤熏鴿,一大坨熟牛肉,還有滿滿兩罐老酒。
小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皮膚微黑,長得極為瘦弱,不過托盤卻是頂的極穩。陸行鳥伸手將托盤接了過來,把食物擺到自己麵前,小女孩兒感激地一笑,拿了托盤又走了回去,一會兒又是相同的一份食物擺到了陳毓祥的麵前。
陸行鳥衝陳毓祥點頭示意了一下,拍碎老酒的泥封,拽掉一條豬腿便自吃喝起來,陳毓祥見他吃得香甜,也不禁食指大動,夾了一塊鴿子肉尚未進口,後廚卻傳來了劈啪的悶響聲,和小女孩極為壓抑的慘哼聲。
陳毓祥放下筷子,一道神識掃過後廚,麵色立馬冷了下來,再看那陸行鳥,依舊好酒好肉吃得香甜,但雙手卻是在微微顫抖!。
陸行鳥能夠斬殺倭人低級修士,俗世武功絕對到了武道巔峰,而自雍州萬裏迢迢趕赴揚州為國效命,當然也絕非冷血之人,眼見他對於這胖子廚師的暴行視若未見,陳毓祥自然知道必有緣故,隻是這一頓飯卻是再也吃不下了。
陸行鳥把麵前食物如風卷殘雲般掃蕩一空,又自陳毓祥麵前拿過那隻烤豬用油紙包了,這才施施然站起身來衝後廚叫道:“老黃,給小爺記在賬上!”說完拉著陳毓祥便向外走去。
那黃世仁在後廚諂媚的應了一聲,劈啪的悶響聲卻更加緊了。
……
離開飯堂來到門外,陳毓祥終於忍不住道:“陸兄,為什麼!你今天讓我來吃飯,就是來看這一幕麼?”
陸行鳥淡然笑道:“吃飯當然是為了吃飯了,怎麼了,陳兄弟,難道是飯菜不合口味?”
陳毓祥見這少年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想起那在皮鞭下咬牙忍受的可憐孩子,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陸行鳥,你會不會說人話!再他娘的不好好說話,老子先走了!誰有工夫陪你扯這鹹淡!”
陸行鳥見陳毓祥突然發飆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家夥也有如此粗魯的一麵。忙陪笑道:“好好,哥哥我不裝了!古大神寫的話本裏那些大俠們不都是這樣說話的麼?我請你來第一當然是吃飯了,第二就是關於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的事情今天你也見了,哥哥我腦子笨,該怎麼做還請兄弟你拿個主意!”
陳毓祥橫起手刀向下一切:“這還不簡單,那家夥不過是個凡人,直接哢嚓了不就完了?”
陸行鳥苦笑道:“若是真有那麼簡單也就好了,哥哥我殺的人沒有以前也有八百,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丫頭是那黃胖子收養的義女,在官府也是立過文書的。按照大夏朝律例,父母管教子女,隻要不出人命,官府便不會過問。一刀殺了他倒簡單,可如今咱們困在這大院裏,殺了人跑都沒地方跑!你要是跟他講道理吧,他又會一口咬定是在管教孩子,誰又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