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恍然大悟:“少爺的意思是,給每個王爺都精心準備一份大禮!到最後,為了活命,他們必定都會聽命於您!”
“不錯!本少爺正是這個意思!”阮天浩說這話時,臉上掛著一抹陰險的笑。他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平南王身中蠱毒之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樣子。到那時候,他便可以為所欲為!
“可是,如此一來,您也算是正式同諸王交惡。如此一來,隻怕於您登基之後的清譽不利啊。”晏安有些擔憂地說。
阮天浩橫他一眼,語氣冰冷:“你竟敢懷疑本少爺?”
晏安一聽這語氣不對,連忙跪在地上,道:“少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不是懷疑您。屬下是為您擔憂啊!若是有人議論紛紛,會有損您百年後的威名!”
阮天浩踱步到他麵前,看著他,若有所思道:“你這樣說,也是有幾分道理!”
晏安聽見這話,才緩緩鬆一口氣。自己方才是太大意了,竟然當著少爺的麵指責他說得不對,還好少爺沒有怪罪,否則自己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晏安還不待徹底放鬆,便聽得阮天浩又說:“既如此,那不妨你來說說,本少爺該如何做?”
晏安心中咯噔一聲,頓時覺得脖頸處懸了一把鋒利的刃。他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後招,可問題是,他哪裏知道要如何做啊!這些人嚴格說來,都是主子,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阮天浩冷笑著說:“有時候本少爺也覺得你還是有幾分見解的,那不如你說說看,本少爺該如何做?”
晏安低下頭去,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眼珠轉得飛快,隻恨不能再多出個腦袋來想問題。在這過程中,他頭也不敢抬,似乎少爺的眼睛一直將他盯著。許久之後,他方才低聲說:“阮天策借二夫人和郡主,挑唆您和王爺之間的關係,是因為他算準了,王爺愛女心切,必定不會置郡主於不顧。到最後,您也會礙於王爺,不得不妥協……”
“嗯,繼續說。”阮天浩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和情緒。
晏安接著說:“既如此,咱們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有點意思。”阮天浩輕笑道。
晏安見狀,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阮天浩,說:“少爺,既然誰對郡主不好,王爺便會與誰為敵。那不如咱們派人傳出風聲,就說阮天策為泄私憤,責打郡主。如此一來,王爺便會對阮天策恨之入骨。這時候您不妨在他麵前擺出姿態來,到最後,王爺自然會像從前一樣,信任您。”
阮天浩聽後,沉吟良久,方才搖頭:“你這大主意出的不錯,但細節上仍不夠完美。”
“屬下愚鈍,還請少爺恕罪。”晏安複又低下頭去,不敢多言。
阮天浩隨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必如此惶恐!在你的提醒下,本少爺倒真是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屬下洗耳恭聽。”晏安連忙恭敬地說。不論如何,隻要有了主意就好,這一次,無論是什麼主意,他都不會再隨便發表意見。
阮天浩回到椅子上坐下,小酌一口,道:“一方麵咱們做出妥協的姿態,讓阮天策將人送出來;另一方麵,本少爺會派頂尖的殺手,去刺殺曼綺!隻有讓曼綺死在阮天策的手上,平南王才會真正對他恨之入骨,才會放下一切跟著本少爺幹!”
聽著他的計謀,晏安一個激靈,他絕沒有想到少爺的計謀竟是將郡主害死!
阮天浩說完後,顧不上看晏安的反應,自己倒是心滿意足:“如此甚好!到時候阮天策成了眾矢之的,我們也算是師出有名!隻怕就是季舒玄,也會降罪於他!他向來以君子自詡,不願與本少爺為伍,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名譽掃地!哈哈……”
“少爺,那二夫人呢?”晏安小心翼翼地問。
“我娘?”阮天浩提及這個字眼,就像是討論著陌生人,“她從未將我視作兒子,我又何須顧惜她的存在?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沒有那個運氣,我也無法。”
晏安被這一番話聽得心驚,一直就知道少爺對二夫人滿心埋怨,這本也怪不得少爺,畢竟二夫人當年對少爺太過狠心。可埋怨歸埋怨,那畢竟是少爺的親娘,怎得也無法狠心看她死吧?
少爺之前對老爺下手,說是因著老爺偏心大少爺;這回又接連意圖對二夫人和郡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