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沒有回答,唇角苦澀地上揚,勾起一抹落魄的笑:“別說我的事,說說你吧,怎麼會喜歡上清然這樣性子的女子?”
“那我該喜歡什麼樣的?”夜塵反問。知道他不喜歡談自己的事,便也不勉強。
說起這個,夜離倒是有了幾分興致:“你說呢?以往你身邊的那些女子,要麼妖嬈,要麼嫵媚,要麼甜美,但是她們在你麵前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熱情似火,總之沒有清然這一類的。”
看著夜離煞有介事地說著話,夜塵仍不住仰天大笑:“你還真是有心,歸納得很準確啊!”
“所以,怎麼會和清然走到一起?你們完全像是兩路人。”夜離好奇地問。
夜塵難得的一本正經起來:“你這個問題倒是難倒我了!可能是緣分吧!”
“少來!”夜離眼神中寫著不相信。這樣的話可不像是從夜塵嘴裏說出來的。
因著夜離的問,夜塵開始認真地回憶起他和清然的點點滴滴:“最初遇到清然的時候,我身邊還有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來著?罷了,記不起來,總之就是有個熱情似火的女人。”夜塵索性套用夜離方才的形容。
夜離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聽他繼續說:“清然是個孤女,獨自闖蕩江湖,很是獨立能幹。隻可惜,自幼便不知爹娘是誰,師傅對她也不好,動輒打罵,但好歹有口飯吃。師傅死後,她便離開師門。大概也是因此,才造就她如今這樣冷若冰霜的性子吧!”
這樣的經曆他們不曾有過,也不好評說,夜離安靜聆聽。
“剛開始,我對清然也沒什麼好感,如你所言,她不是從前我喜歡的類型。後來卻時常會碰麵,她對誰都是那麼冰冷,我身邊那女人不知死活地惹怒了清然,她二話不說,就將她的手給廢了。”說起這段,夜塵臉上掛著暢快與自豪的笑意。
夜離無語至極,身為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廢了手,正常點的都應該是勃然大怒!
“其實那天那個女人的確表現得欠收拾!隻是,身為她當時的男人,這個時候站出來是必須的。麵對我的質問,清然冷酷地抽出懷裏的匕首,直直插入桌子裏,不甚在意地說,你若有意見,我賠給她。”回憶起這段,夜塵不禁感歎,“說實話,這麼多年,各色女人我也算見識了不少,可是像清然這樣有膽色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夜離也笑了笑,那個畫麵不難想象,的確是個有膽有識的女子。
“鬼使神差的,我便對她有了興趣,簡單地安撫了那個女人,便一路跟再她身邊。我本以為,以我的魅力,勾勾手指,清然必定上鉤。可是,很明顯,我太過自負!”夜塵臉上是一種說不清的神情。
夜離則幸災樂禍地說:“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有認識到自己自負的那一天。”
夜塵毫不在意夜離的嘲笑,徑自說著:“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與清然,便是你今日所見的那樣。隻是,那個時候,清然更加冷若冰霜。”
“現在還不夠冷?”
“現在那樣叫暖。”夜塵笑得一臉幸福,“直到有一次,我被人算計,中了埋伏。我看到清然勢如拚命,不管不顧地救我。那一刻,我便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一生,決不負清然!”
夜離的臉上寫滿了羨慕,別說勢如拚命,若是當年的霜月能對他不那麼漠然,他都能感激上蒼!
夜塵說:“所以,我將清然帶回來,給你看,也給我家老爺子看。”
提到老爺子,夜離問:“伯父還不知道你回來?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若是知道你帶了個女子回來,指不定他們會高興成什麼樣!”
“就這幾天吧,回去略坐坐就走。你也知道,我不願回去是有原因的。”提到這個話題,夜塵有些不悅。
夜離好笑地看著他:“你還是那麼抵觸他?”
“難道你喜歡他?”夜塵沒好氣地反問。
夜離的笑容略僵了僵,說:“我和你不一樣。其實直到現在,我對他也沒特別的反感,你不同,你們是兄弟!”
夜塵嗤之以鼻:“得了,我這一生,兄弟就一個人!”
“榮幸之極!”夜離了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