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信這一輩子都在賭,在他從深水埗貧民窟中途綴學然後進入社團的那天起他就在賭,賭自己進入社團這一步是對是錯,賭自己跟隨哪個大哥闖蕩,賭他每一次給劉洪淼獻計的成敗。
最後他豪賭了一次,賭反水劉洪淼,期望胡匪能夠接納於他,這是他這輩子賭的最大的一次。
胡匪彎下腰拾起地上的剔骨刀,走到希藍的身旁隔斷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拿出塞在她嘴裏的棉布,輕輕的拍著她的身子說道:“你看,我說過,我來了就沒事了”
“我知道你會來,你也說過你不會騙人,更不會欺騙女人”希藍猛的撲倒胡匪的懷裏,沒有哭,沒有笑,隻是無限的感觸,自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終究還是占了一席地位的:“蔣先生很照顧我,這麼多天那個王成一直想要動我,但都被蔣先生攔了下來”
希藍是個善良的女人,按理來說這種事她是不會參言的,但是她從之前的疑惑品味的出蔣言的內心確實是“一心向善”不是假情假意,為了保底先前蔣言替她擋駕的恩情,多這一句嘴也許就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你似乎早就開始做了這個打算”胡匪問道。
蔣信期望的看著胡匪說道:“是的,從那天洪爺下了遊艇之後我就在想,他這一步錯了,必定會踏入無邊的深淵”
“我不需要狗,我的身邊也沒有狗”
胡匪的話讓蔣信的身子一顫,不需要?
難道這是在代表不接受?
胡匪頓了頓後說道:“我要的是能和我並肩作戰的人,是朋友,是兄弟,是戰友。。。。。。但就不能是狗,你可以的”
蔣信長舒了口氣,上帝似乎一直都很眷戀自己:“現在就想讓胡先生把我當成能夠並肩作戰的人,很難,我自認也達不到那個地步,所以你讓我咬誰我就要誰,直到真正能達到您認可之後”
胡匪擺了擺手,對於擁有著執念的人,三言兩語想要說服那無疑是不可能的:“李婉瑩和霍振才,你與他們聯係上,暫緩對劉洪淼明處的產業下手,他的一切將由你來接收”
“好的,胡先生”蔣信躬身一禮,臉色卻是瞬間變幻莫測,自己這一步果然走的正確不比,胡匪竟然在暗地之中又藏了一手,不但會瓦解劉洪淼的地下勢力,就連他在商場上的經濟帝國也被港島分量最重的兩個大家族給瞄上了。
蔣信意料得到,自己這邊無論幹掉幹不掉胡匪,蔣信都必定會倒,人走錯了一步在想爬出來就難了。
胡匪死了,他手下的雇傭兵團不會無聲無息,必定會潛進港島暗殺掉劉洪淼,同時夏家也不會認胡匪如此窩囊的隕命,加上知道李家和霍家竟然是站在了他這一旁,劉洪淼可算是身陷重圍了。。。。。。。
希藍因為之前受的罪,精神和身體上都有些難以支撐,在巨大的驚喜過後放鬆下來立馬就虛脫了,身子忽的一歪就倒在了胡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