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老三,你這是在怨我這個做老子的嗎?”
“父皇,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所謂雷霆雨露,皆為君恩。兒子自然不會這麼想。可是父皇,兒子在京中,總是要吃飯的,這沒有銀子,兒子便隻得舔著臉到嶽父家中蹭飯。好在嶽父並未說小婿什麼。其實兒子也想過,兒臣入京不過月餘,怎麼地就叫滿城皆說兒臣的不是。思來想去。兒臣想明白了,不外呼兒臣在封地呆的時間太久,京中沒個熟絡人兒,方由著那起子賤民這才敢在外頭亂說一氣。等那謠言散布滿京師時,兒臣也不過將將知道。”
“你!”
戰南冶忽地指著戰扶風,不語了。半晌,皇帝的口氣溫和下來,“皇兒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你快些叫你府內下人把那些傳瞎話的打發了。不得他敗壞皇家名譽,不然拿你是問。”
“父皇說得對,隻是手裏的下仆有些不得用,所以想把京裏的所有言論控製下,兒臣還得請父皇撥些人馬。”
戰南冶因為戰扶風最後一句話,眉頭舒展開來。這幾乎相當於自請往身側塞探子了。由不得眼前這個皇帝老兒開懷。
“這個,也罷。既然皇兒那裏人手不夠用,那父皇便給你撥過去幾人。另外,太後的壽禮你準備的如何了?我聽人說,你王妃好像單獨一天出門,卻不曾買到可心的東西。”
戰扶風笑道:“父皇放心,這事兒臣早有準備。不過是時機未到,不便把兒子的壽禮說出來而已。”
“嗯,老三且回去罷,待把京裏的謠言打發幹淨,再進宮給朕請安。”
“是,父皇,兒子知道了。這次兒子回去,有了父皇派來的幫手,自然不會叫那起子庶民傷了名聲。兒臣告退。”
這一次進宮,戰扶風和戰南冶難得的不曾吵架。外表竟看起來其樂融融。
宮外,蘇府。
因著一早上接旨的事,蘇清清有些心事重重。
“白芷,你說說,現在王爺身上的官司怎麼越來越多呢。而且我思來想去,總覺得王爺的盤算不一定能如意。”
“小姐這是何意?”
“你想啊,秦王府若大的府邸,裏邊的奴婢還有那種吃裏爬外的呢。你覺得,我爹堂堂首輔人家,家中能沒有旁人家送進來的探子嗎?你可還記得,早間花園子裏咱們主仆遇上的那二個婆子,我甚至懷疑她們是不是說給咱們聽的。”
“小姐,王爺不是說了嘛,京中的事,他的手筆,您著什麼急啊。左右那些碎嘴婆子就算再能說,娘娘您住在客房,也是聽不到的啊。”
白芷不以為然,蘇若柳卻想的更多,她道:“外頭的這些破事既然能傳到本宮的耳中。那你覺得蘇府裏邊的事,能不能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呢。要知道,府裏的二夫人掌家雖好,可以她的本事。我不覺得蘇府就固若金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