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出去了,戰扶風不得不回身,但他的表情一付油鹽不進的樣子。看得戰南冶肝痛。
“說吧,老三,怎樣你才能同意朕收回封地?”
“父皇您說什麼呢?這藩王的封地豈是說收回就收回的。而且兒子也想問你老一句,兒子途經雍州,幾次三番的受到許多黑衣人的刺殺。父皇您一句都不問,卻總拿收回封地之事來問兒子。兒子也想問父皇一句,本王做錯了什麼?竟叫父皇念念不忘想削藩?”
一句削藩,登時令戰南冶閉了嘴。好一會兒,皇帝問:“也好,朕確不該削藩,不過你那涼州總有戰事,要不父皇再派一位監軍過去,你看如何?”
監軍,不會監到一定時機,就駕空他吧。戰扶風冷笑一聲:“父皇,您從未當過將軍。也不了解軍中事,監軍一事,兒臣那裏就不用了。畢竟,兒子可是您的親生的呢。何必派了外人前去,離間你我父子之情。父皇,兒子在您這裏呆了許久,想來王妃在母後那裏早就等急了。兒子先行一步,待府中收拾好後,再來給父皇您請安。”
說罷,戰扶風一閃身,運起輕功,眨眼間就衝出了養心殿。
人沒了,戰南冶頓時大怒,“好好好,果然是個逆子,朕當初就不該叫他活著!”
承佑帝在養心殿裏大發雷霆。殿中的宮人們嚇得縮了脖子,一動不動。
戰扶風心情不好不壞,唇槍舌劍後,他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出了門,他就去坤寧宮那邊找媳婦去了。好在他來得急時,沒叫皇後給王妃苦頭。
就在秦王秦王妃離開坤寧宮,想要離去的時候,忽地從東側來了一隊人,這隊人直通通朝著他們來了。也不讓路。
戰扶風一看就知必是找茬的,當先一步擋在蘇若柳麵前,黑著臉質問:“來者何人?怎地不似皇兄皇弟的儀仗!”
“前方何人,竟敢占了這條道。不知我家公子是皇後的親侄兒嘛!還不快讓開!”
打頭的太監打眼往戰扶風這頭一掃,見他們一身皇族打扮,卻衣著寒酸,又帶著塵土,當即就沒了好臉色。
“大膽,不過皇後侄兒,就敢跟三王爺搶道,咱家倒要問問,這是周天王朝哪家的規矩。”
魏珠當仁不讓,搶步上前。奴婢對奴婢,倒也十分合適。
那剛剛出聲的太監聽了這句話,明顯有些發怔,隨即就變了臉色。
他剛剛以為來者不過是冷宮或者是宗室裏不得寵的龍子鳳孫呢。欺負一下也不算什麼。可對方若是秦王,他作為坤寧宮出身的太監,哪能不知今日秦王被特意請進宮呢。
雖然皇後主子不得意這位,可是人家手握兵權,就是皇爺也得給幾分麵子。不過邊疆不穩。
可若是叫他去給這位道歉,這太監也不怎麼樂意。不為別個,三皇子打從一開始就從來不得主子娘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