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圈，卻是守了一群精壯的士卒。這些人裏皆是戰扶風帶來的人。
“王大人，您自行進穀吧，從這裏往前，您大可隨意問詢。本王就不插手了。”
王九川的臉色變了變，帶著人進了山穀。一個時辰後，他麵色難看地從裏邊出來。
戰扶風迎了上來，“怎麼樣。王大人想來問出些細節了吧。本王在定城府的府衙裏可是還有許多案卷呢。那上頭寫滿了這些年，這處鐵礦所缺的礦工是如何掠來的。王大人最好盡快結案，雍州的百姓十分盼子歸來呢。”
王九川打個哈哈：“王爺說笑了，下官隻是奉命前來調查，後麵的事，下官自然得寫上折子，待聖人批過之後，方能處置。”
戰扶風皺了皺眉，一臉難色地道：“王大人，這不對吧。本王跟你先說一句實情，這次雍州鐵礦之事案發，這定城府的官吏，十有八九皆被牽扯其中。本王現地留下的人手，不過幾個八九品小吏罷了。王大人您也該知曉，本王還要給太後娘娘賀壽，所以這行程方麵，有些著緊。所以，過段時間，雍州上下怕是要麻煩您一些了。”
王九川頓時沒了好臉。更不再言語。這事放到誰身上，都不會好受。他們一行不到五人。可秦王話裏話外卻是叫他們全麵接手雍州，這與來前聖上招見時說的話十分不一樣。
當時承佑帝是這樣說的，“王卿去了雍州之後，主要目的是查案。如何三皇子所方屬實，你到了雍州，該拿的拿，該下獄的獄。到時朕給你一道旨意，可便宜行事。”
王九川當時就問：“臣在朝堂上聽到慕容將軍要派些士卒護佑臣出行，不知聖人打算從哪裏抽調人馬。”
戰南冶道：“這個自然是從朕的禁軍中抽調人馬。一會兒你走時，朕直接派人給你。這方麵你不用擔心。”
王九川又問：“不知臣到了雍州是否要要劉顯刺史配合行事。”
“劉顯，朕把一州之地派給了他。此人卻吃裏爬外，問他做甚。你放心，到了尋邊該查的，該問案問案。過些時候，湖廣刺史劉向書就進京了，到時朕叫他過去。”
王九川當時挺放心的，然而現在聽了秦王的話，他是真的不放心了。
當欽差當然好了，但要是把他安在雍州。成了外放，他頭頂上的京兆尹自然就沒了。由其他臨來前，皇帝屬意由湖廣刺史劉向書接手雍州。
他吃飽了撐的管這麼多的事。可偏偏戰扶風明目張膽的坑他。
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他跟秦王戰扶風打交道就不怎麼痛快，這次還來！
一路無言，眾人進了城。戰扶風請王九川吃了頓飯，酒席是在定城府最好的酒樓裏請的，隻是吃酒的人味同嚼蠟。王九川打心眼裏不高興，跟他一同前來的幾位忠心翰林，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