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也太多心了,那邊都經營好幾年了,怎麼可能出事呢。便是真有,您覺得以一人之力應對一州之力,是勝是敗?”
慕容歌的心頓時平靜下來,“嬤嬤說得有理。倒是本宮想的多了。”
她們正說著話,外頭有人來傳,“皇後娘娘,慕容將軍送信進宮。”
慕容歌瞬間變了臉色,“是梧桐的速度沒那麼快,來的是誰?”
“是國舅爺夫人身邊的彩霞。”
“快叫她進來!”
慕容歌急聲道。很快,一個年紀約雙十的清秀丫頭小跑著進來了。
先是給慕容歌請了安,也不等上頭的主子叫起,她就急聲道:“娘娘,不好了。陛下調湖廣刺史劉向書回朝,另派了一陌生知府及幾個縣令往雍州去了。老爺叫奴婢問您,那邊的事可是了結了?”
事發了!
慕容歌一臉悲白,她突地明白了皇帝為何會在十五那天不給她做臉。想必就是因為這事。雍州那邊能有誰有這個本事捅上天?
“賤人!果然她就是死了,還給本宮受氣。那賤人生的賤種,怎麼那麼多的布置也沒弄死他呢!廢物,都是廢物!”
砰!
稀裏嘩啦!
皇後慕容歌身邊的瓷器,畫屏等等物什全叫她掃到地上。
一時間,整個寢宮中,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慕容歌越砸越生氣,根本沒消半點火。
“彩霞,告訴我哥哥,馬上派人去雍州,鐵礦必是叫秦王發現了。叫他馬上去掃尾。另外,我不再也不想叫那賤種活著進京。叫他去死。去死!”
叫彩霞的丫頭嚇得俯伏在地,一動不敢亂動。聽了這麼些不能聽的陰私話,她還能活著嗎?
就在皇後鬧騰的時候,外間傳來幾聲細微的腳步聲。
“陛下駕到!”
這一嗓子不但嚇著了慕容歌,更驚到了殿下的奴婢。
“這是怎麼了?皇後,你身為後宮之主,發脾氣也想著點身上的衣裳。你是朕的皇後,而不是村裏的潑婦!”
戰南冶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卻沒再往裏走。慕容歌此時麵色蒼白,隻得強笑著道:“萬歲昨天沒來妾身這裏。妾這不是想著陛下嘛。一時有些性急,聖上莫要見怪。”
戰南冶冷笑一聲,他意有所指地道:“是嘛。皇後真的對朕上心嗎?朕還真沒看出來。若皇後對朕上心的表現就是這樣。且私底下卻連自己身份都認不清了,朕還不如不來!擺駕,回養心殿!”
戰南冶幾句訓斥的話說完,轉身就走。那絕情的樣子,根本一分情分也無。
慕容歌幾乎在聖駕轉身的一刹那,就失聲尖叫:“萬歲,本宮不是故意的。夫妻這麼些年,您對妾身一丁點奈性也沒有了嗎?”
戰南冶身子頓了頓,隨即羞惱道:“皇後,你想說什麼?真當朕不知道嗎?如果還不清楚,那你宮裏剛剛從外頭進來的奴婢,難道沒說清嗎?或者說,你當朕是個傻子,任由你憑白胡扯?”
慕容歌叫這幾句話驚得倒退幾步,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剛剛進屋的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