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蘇若柳例行公事一般的照樣出門,但是白芷卻非要跟著。
蘇若柳說不過她,由其她出去的次數不少,倒也對涼州地型多少有了底,卻不過白芷的糾纏,蘇若柳便應下了。
“先說好了,你若跟著,一定不能亂來。最近王爺在城中布防,若非我偶爾送飯過去偷瞄幾眼,把內中隱情看個透徹,我都不敢在城中亂走了。所以,你一定要跟緊我,我說回來,你就不許有貳話!”
“小姐,我一定聽您的。絕無貳話!”
白芷點頭如搗蒜,看起來聽話極了。蘇若柳哼一聲,一個縱跳,便出了王府。白芷興奮地跟在後頭,她輕功不如蘇若柳,所以又慢了些。
蘇若柳見她這動作,不由暗暗搖了搖頭,心中暗暗慶幸,還好今天提前有了準備,她和白芷二個人都帶了麵具才出的府,不然就照白芷這慢騰騰的模樣,指不定叫多少人看到了呢。
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因為就離著秦王府不遠的一處角落裏,正藏著一個打盹的更夫。
說起來,這真不是人家更夫偷懶,這些日子那殺了周家公子,還有一些大戶人家行凶做惡的公子哥兒的江洋大盜就沒消停過。
在這種極為緊張的氣氛裏,又有多少更夫敢大著膽子打更呢。雖然人家江洋大盜可能不在乎他們這樣的小人物。
便是,要是他這樣的更夫看到了那賊人的臉可怎麼辦?
張老頭活了一輩子,主是因為足夠知識務,才能在這府裏安家,又把家裏經營得極好。
今天晚上輪到他打更,這老小子也是個能的,直接尋了個街角避風處,在懷裏把那打更的家什一抱,他就眯著了。
白芷因為出來時太過興奮,一腳步重了些,張老頭是個老人了,老人覺輕,就這麼一下子,便半臥在地下,猛地就一側頭,正好看到二道漫妙的身影在不遠的街上迎風而立。
那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直湧心頭。張老頭張大了嘴,看著其中一人側影,就見一道宛如厲鬼般的玉麵具正帶在對方的臉上,他直直地打了哆嗦。
然後不敢吱半點聲的閉上了眼。次日一大早,張老頭自睡夢中醒來,便急急回家。
不想一時身子睡得麻了,正撞到早起和鄰居身上。
“我說老張,你這家夥不地道啊,你不是更夫嘛,怎麼昨天晚上我就沒聽到更鑼響呢。你不會根本沒去街上打更吧。”
鄰居懷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張老頭。張老頭把眼一瞪,張口便罵,“姓黃的,咱可不是你家二女婿那樣的憊懶貨,老張我做了一輩子的更夫,打年輕的時候便在這一片打更,你且去打聽打聽,哪個不說老張打得好。你這樣懷疑,可真是存心不良。我告訴你,老子不但打了更,更看到了那府裏的江洋大盜呢。”
“什麼?你,你真看到江洋大盜了?不會是騙人吧?”
黃老頭懷疑地瞅著這個老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