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何況某乃一介草民,無名之輩,又何須冒充?”張郃冷峻的麵孔上放出道道寒光,對嶽彥的懷疑有些反感,朗聲回答道。
嶽彥的心裏一陣莫名的興奮,盯著張郃看了又看,心想他現在手下就隻有華雄一員虎將,正愁沒人可用,上天便派張郃前來應募,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果然是天意啊……”嶽彥興奮的上前拉住了張郃的手,朗聲道,“跟我走!”
張郃一把甩開了嶽彥的手,怒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跟你走?”
嶽彥今天穿著一身便裝,之前也沒有見過張郃,張郃不認得自己,自然是情理之中。
“我是左將軍嶽彥!”嶽彥急忙自報家門。
沒想到,張郃聽後,竟然發出了一陣冷笑,道:“別逗了,你是左將軍嶽彥?”
皇甫堅壽正準備張嘴,反而被嶽彥製止住了,緊接著問道:“怎麼?你不信?”
“不信。跟傳說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嶽彥笑著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傳說中的左將軍嶽彥是個什麼樣子?”
“傳說左將軍嶽彥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英俊異常……你要是左將軍嶽彥,打死我都不信。首先你的身高就不夠,更別說虎背熊腰了……”張郃道。
“哈哈哈……”
嶽彥、皇甫堅壽,以及連同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張郃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們笑什麼?”
“你不過是道聽途說,居然還真的當真了?傳聞始終是傳聞,你又沒有親眼見過嶽彥,你又怎麼會知道我不是嶽彥?”嶽彥道。
皇甫堅壽急忙說道:“張郃,告訴你吧,站在你麵前的,正是左將軍嶽彥!”
張郃聽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嶽彥,見嶽彥劍眉星目,膚色黝黑,麵容輪廓如刀削般線條分明,冷峻異常,雙眸深邃,眉宇間倒是有著幾分英氣。
他又見皇甫堅壽等人對嶽彥如此尊敬,這才知道,自己錯了,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嶽彥。
“張郃拜見左將軍!”張郃單膝下跪,朗聲叫道。
嶽彥急忙將張郃扶起,笑著說道:“不知者不罪!這回你應該可以跟我走了吧?”
“去哪裏?”張郃問道。
嶽彥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張郃拎著自己的鐵槍,挎著包袱,便跟嶽彥走了。
嶽彥將張郃帶到了國相府,然後讓人送上酒菜,居然是要宴請張郃。
張郃見後,忙道:“某一個無名小卒,將軍卻如此盛情款待,實在讓某有些過意不去啊……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前來應募的人都有如此待遇,還是隻是某一人而已?”
“隻有你一人而已。”
張郃臉上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急忙走到了大廳的正中間,雙膝跪地,向著嶽彥叩首道:“將軍,某剛才不是故意得罪將軍的,還請將軍不要趕某離開……”
“趕你離開?這都是哪跟哪啊?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俊乂,你快點起來吧!”
“難道將軍不是因為剛才某冒犯了你而生氣嗎?”張郃抬起頭,一臉迷茫的望著嶽彥。
嶽彥搖頭道:“你想多了,我之所以宴請你,是有委以重任給你。”
“委以重任?”
“嗯,我想將新近招募的兵勇都交給你帶領,讓你做一名軍司馬,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軍司馬?”張郃既驚又喜,沒想到剛來應募,竟然能夠獲得如此高位。
“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不,張郃願意,隻是,張郃不明白,為什麼將軍要讓我做如此重要的位置?我才剛剛應募而已!”
“我有識人之能,你是個有將才的人,我若不用你,就是我的損失了。新近招募的兵勇不能上戰場,所以,我希望由你來將他們訓練成軍。”
張郃心中無比感激,他確實是一個懷才不遇的人。他武藝過人,黃巾起義時,他奮起抵抗,縣令招募兵勇,他第一個應募,而且作戰勇猛,敢打敢衝,立下不少功勞,可是他的功勞卻都被縣令的小舅子領走的了。
後來黃巾軍大舉來犯,他在前麵與黃巾軍廝殺,沒想到縣令和縣令的小舅子卻暗中使壞,帶著財物逃走了,亂了軍心,致使縣城被攻破。
張郃殺出重圍,幹掉了一個黃巾軍的頭目,因此被黃巾軍通緝,他不敢露麵,躲在了山中,直到最近黃巾軍悉數被平定,他這才敢出來。
“將軍放心,我必然不會辜負將軍對我的期望,一定會訓練出一支軍隊,為將軍殺敵立功!”
“很好。由你這句話就夠了,來,我敬你一杯!”嶽彥開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