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率領著騎兵,直接奔赴國相府,一路殺到了國相府的內院。
內院裏麵,病入膏肓的張角突然聽到官軍已經到了門口,氣憤填胸,一陣猛烈的咳嗽,吐出許多鮮血,然後眼前一黑,竟然撒手人寰了。
廖化待在張角的身邊,看到張角死了,傷心不已。
這時,嶽彥帶人衝了進來,看到張角已死,廖化伏在張角的屍體上哭泣,便徑直走向前去。
他伸出手指,在張角的鼻子下麵探了探,又摸了下張角的心口,呼吸停止,心跳漸衰,看來是真的死了。
他低頭看見一臉沮喪的廖化,如喪考妣般的傷心,當即拍了拍廖化的肩膀,安慰的道:“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便。如今張角已死,外麵的人都投降了,你年紀輕輕的,沒必要為張角而死,不如投降吧。”
廖化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反抗,很快便被人帶走,當做俘虜,和其他人一起關了起來。
嶽彥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張角,看到張角如此模樣,心中暗道:“可惜啊,你生不逢時……不過,我也應該感謝你,有了你的首級,我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
他親手斬下了張角的頭顱,提著便朝外走。
信都城內亂作一片,有的還在負隅頑抗,嶽彥讓人把張角的死訊傳了出去,過了沒有多少時間,張角的死訊已經傳遍了整個信都城,所有的黃巾軍都失去了希望,忠實於太平道的徒眾,紛紛選擇了自盡,而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投降。
半個時辰後,信都城完全被官軍控製,一萬五千多人的俘虜被羈押在城中的一角,聽候發落。
另一方麵,嶽彥下令緝拿黃巾軍的頭目,將嚴政等三十多人全部斬首,當然,廖化除外。
嶽彥派人將張角的首級送到京城,然後留在冀州休整,並且分兵平定冀州殘餘的黃巾勢力,一方麵打聽其餘三路大軍的動向,一方麵坐鎮冀州,等待朝廷嘉賞。
劉虞見張角已死,河北黃巾軍基本平定,便帶著大軍要返回幽州。
幽州畢竟是大漢的邊境,劉虞擔心外族趁亂入侵,所以急著要回幽州。
當夜,嶽彥設下酒宴,款待劉虞,為劉虞踐行,劉虞帶著鮮於輔、魏攸、公孫瓚、劉備、關羽、張飛前來出席。
“這次若不是劉府君帶兵前來相助,隻怕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張角斬首。我已經在捷報中向陛下言明,相信陛下一定會對劉府君的這份功勞進行賞賜的。”嶽彥道。
劉虞道:“食君之祿,就應該忠君之事,老夫牧守一方,就應該朝廷著想, 什麼功勞不功勞的,都是些虛的,隻有盡快平定了叛亂,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國家才能安泰長久。嶽將軍有雄才大略,他日回到朝廷後,必然能夠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如果我大漢朝再多一些似嶽將軍這樣的人才,再恢複昔日漢武之盛世,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府君過獎了,嶽彥實在不敢當。對了,劉府君,如今張角雖然死了,但黃巾軍並沒有被完全平定,冀州還有許多殘餘勢力,而冀州以南的黃巾軍仍然鬧得凶猛,我手下缺兵少將,可否從劉府君這裏借些兵將?”
劉虞遲疑了片刻,問道:“不知道嶽將軍想借多少兵馬,又想借我帳下哪位將領?”
“劉府君帳下的烏桓突騎天下聞名,我軍更是少騎兵,不知道劉府君可否將一千烏桓突騎暫且借給我,等到平定黃巾之後,我定然會歸還劉府君。”
劉虞考慮了一下,覺得一千突騎兵不算太多,便道:“這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烏桓突騎的紀律不像北軍那麼嚴明,而且隻聽令於鮮於輔一個人,可是鮮於輔是我的得力助手,必須要跟我一起回去,這事就有點難辦了……”
“劉府君不必擔心,我想,我會有辦法帶領這支突騎兵的,隻要得到了劉府君的首肯就行了。除了這一千突騎兵外,我還想找劉府君暫借兩個人。”
“哪兩個人?”劉虞問道。
“關羽、張飛。”嶽彥斜視了一眼這兩個人,朗聲說道。
“這個嘛……”劉虞有些猶豫了,因為關羽、張飛不是他的部下,是跟隨劉備的義勇軍,在涿郡的時候加入的,“這個我可做不了主,關羽、張飛是玄德的結義兄弟,何況玄德也沒有正式加入我軍,隻是以義軍的方式暫時歸我調遣罷了。嶽將軍想借關羽、張飛,還需要玄德同意才行。”
嶽彥聽後,便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劉備,問道:“不知道玄德兄可否暫時讓關羽、張飛兩位壯士歸我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