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無事,到了入夜後,嶽彥正在太守府裏吃飯,鮑鴻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支箭矢,箭矢上麵還綁著一封信。
“將軍,這是從城外射來的,請主公過目。”
嶽彥接到書信,立刻打開看了一番,忽然感覺眼前一亮,急忙問道:“這封信是誰射來的?”
“不知道,就是從城外射來的。將軍,看你一臉的驚訝,是不是信上寫了什麼事情?”
嶽彥將書信交給了鮑鴻,鮑鴻看了以後,也是吃了一驚,失聲道:“居然是如此詳盡的行動部署……”
“將軍,把這封信射到城裏來,到底用意何在?莫不是告知我們,黃巾軍內部,有人將會按照信上寫的進行行動?”
嶽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去把沮授先生叫來,我們商議一下。”
“喏!”
不多時,沮授便到了嶽彥的房中,嶽彥將那封書信交給了沮授,沮授看完之後,也十分佩服這封書信的作者,條條框框寫的清清楚楚。
“將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肯定是黃巾軍裏有什麼人,單從這條條框框來看,此人的謀略確實值得讚賞。”
“這麼說,黃巾軍裏的人,故意把這封信射到城裏來,是想我們按照這個行動部署,予以配合?”
“大概如此吧。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也可能是一個圈套。之前我們猜測,黃巾軍裏有高人相助,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寫這封信的人,應該就是這個高人,如果信上寫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對於我軍來說,是大大的有利。但如果是有人故意下的一個圈套,那就要慎重了。”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先看看城外黃巾軍的動向再說!”
第二天早上,管亥以無糧為由,率領一萬黃巾軍離開了鄴城。隨後,周倉撤除了包圍圈,將兵力全部集中在鄴城南門外的營寨裏。
當天夜晚,管亥率軍返回,和周倉合而為一,三萬大軍擠在一個營寨裏。同時,管亥、周倉散播軍中快要斷糧的消息,一夜之間,軍中流言四起,人心渙散。
後半夜,營寨裏突然失火,幸得眾人撲救及時,但營寨後麵的糧草被焚毀接近一半。
管亥、周倉將軍中小頭目全部聚集在一起,商議對策,最後決定,將現有糧食發放到各軍,吃完了自己想辦法。
僧多粥少,雖然管亥、周倉將糧食平均分了下去,但各個小頭目領導下的黃巾軍,卻有的人吃不了糧食,都怨聲四起。紛紛為了爭奪糧食而大打出手,一時間,黃巾軍軍營裏亂作一團,十分嘈雜。
鄴城的城樓上,嶽彥、鮑鴻、沮授等人密切關注著城外的黃巾軍,當他們看到城外的黃巾軍確實如同信中步驟所寫的那樣,都信以為真了。
於是,嶽彥瞅準時機,下令打開城門,以騎兵進行突擊,步兵緊隨其後,準備對黃巾軍發起猛攻。
黃巾軍亂作一團,正在互相廝打之時,官軍突然從鄴城裏殺了出來,混亂的黃巾軍無法抵擋,隻得四處逃散,而管亥、周倉已經說服了一部分黃巾軍,帶著自己的部分,紛紛發動叛亂,和官軍裏應外合,配合的十分默契,隻半個時辰,黃巾軍便被擊潰,逃的逃,死的死。
取得勝利後,嶽彥這才知道,是管亥、周倉在黃巾軍裏麵作祟,也知道管亥、周倉是許攸安排的,但當得知這個計策是審配出的時候,便覺得審配也是個人才,可以收為己用。
隨後,嶽彥留下鮑鴻守衛鄴城,沮授為輔,繼續清剿潰散的黃巾軍。他自己則帶著管亥、周倉、沈豹等人挑選出二千名精銳騎兵,連夜趕往邯鄲城。
邯鄲城。
許攸帶領大軍抵達邯鄲後,受到了劉珪的接待,道明來意後,劉珪表示願意配合許攸作戰。
誰知道,第二天,張寶率領五萬黃巾軍便殺了過來,將邯鄲城圍了個水泄不通,並對邯鄲城發動了猛烈的強攻。
劉珪、高覽緊守邯鄲的南門,許攸、華雄、皇甫堅壽緊守邯鄲城的北門,麵對黃巾軍瘋狂般的猛烈攻擊,依靠堅固的城防,守住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到了晌午,張寶已經連續攻城十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又被打了回來,邯鄲城的城牆附近,一地屍體,鮮血更是染紅了這片土地,護城河裏飄蕩著無數的屍體。
張寶雖然氣急敗壞,可是畢竟也無可奈何,便暫時將人撤了下來,轉臉問道:“審先生,除了強攻,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