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甫堅壽繼續說道:“那就說明,許先生有過人之處,可以料敵先機。雖然我也看不慣許攸的驕橫,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他的。這一次,我也不例外,我倒是覺得,把管亥、周倉留在黃巾軍裏,對我們以後會有好處。你要懂得忍,等戰爭結束了,論功行賞,你的功勞肯定不會比許攸差。現在將軍不在,整個大軍許攸一個人說的算,你要是得罪了他,豈不是在自找苦吃嗎?”
華雄聽後,也覺得皇甫堅壽說的有幾分道理,便道:“那好,以後我就忍,等平定了黃巾軍,我看他還囂張什麼!”
皇甫堅壽見華雄怒氣已消,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又和華雄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轉而朝許攸所在的房間走去了。
許攸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地圖,見皇甫堅壽到來,便問道:“皇甫司馬,有什麼事情嗎?”
“許先生,是華雄讓我來的,他覺得自己錯了,本來想來跟你道歉的,但是又怕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讓我來替他說聲抱歉,剛才不應該和許先生拌嘴。”
許攸擺手道:“算了算了,這件事,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訴華雄,以後他那火爆的脾氣,也應該改改了。”
“喏!”
皇甫堅壽轉身要走,許攸卻突然叫道:“對了皇甫司馬,我軍現在已經接近無糧狀態了,最多再在這裏維持一天,到時候我軍該何去何從,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皇甫堅壽有些驚詫,“我能想出什麼好的意見?”
許攸笑道:“皇甫司馬是名將之後,乃父是左中郎將皇甫嵩,也是一路大軍的統帥,正所謂將門無犬子。何況,我也經常聽軍中有人說,皇甫司馬文武全才,皇甫司馬就不要再謙虛了。”
“皇甫嵩是皇甫嵩,我是我,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不是他的兒子。許先生,我一介武夫,隻不過略讀過幾天書而已,沒有高見,萬一說出來了,還怕許先生笑話!”
許攸聽皇甫堅壽的語氣中,似乎對他的父親有些怨言,便不再過多問及。他笑道:“皇甫司馬不願意和我商議對策,莫不成還在因為上次我坑殺了黃巾降兵的事情嗎?”
“不不不……雖然我當時不同意,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隻是有些不忍心而已,畢竟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一夜之間,說沒就沒了……”
“既然如此,皇甫司馬還顧及什麼?這偌大的軍中,能夠與我商議對策的人,也就隻有你了,難不成,你讓我去找華雄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匹夫嗎?”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說說自己的意見。如今黃巾軍以對鄴城形成了包圍之勢,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黃巾軍的兵力是我軍的好幾倍,兵力太過懸殊。不過鄴城堅固無比,而黃巾軍又沒有強攻之意,加上鄴城內的糧草足夠支撐兩月有餘,所以在這兩個月內,鄴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反觀我們現在,已經接近斷糧的邊緣,既然無法衝破黃巾軍的防線,與其待在這裏,還不如到其他地方就食,一邊招募新的兵勇,聯合仍然在抵抗黃巾軍的官軍,組成一支盟軍,再來鄴城救將軍,和黃巾軍周旋,到時候,我軍便多了一份勝算!”
許攸聽了皇甫堅壽的話後,哈哈笑道:“皇甫司馬果然不同凡響,讓我茅塞頓開。我可以帶領大軍去聯係趙王和各路官軍,然後全部集結在一起,再來和黃巾軍爭鋒……這我也曾想過。可是,我隻是怕鄴城內有人不知道這個消息,別誤以為我許攸帶著大軍不救主公,反而跑了……”
“這個先生也盡管可以放心,可以讓華雄進城去給將軍報信。”
“可是黃巾軍守衛森嚴,我隻怕無法衝破防線,進入鄴城。”
“那不如就給鄴城內打旗語吧,用旗語將消息傳遞給將軍,也好讓將軍放心。”
許攸點了點頭,道:“也隻有如此了。”
兩個人商議完畢,立刻付諸行動,許攸帶著大軍,迅速離開了村莊,然後按照計劃,找了一個黃巾軍較為薄弱的地方,開始向鄴城內打出了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