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聰明之輩,坐在軍帳裏,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出什麼好的主意來。
就在管亥、周倉都暗自苦惱之時,軍帳的卷簾被掀開了,審配從外麵走了進來,拱手道:“二位渠帥,一切可安好?”
管亥、周倉並不認識審配,不過見他待在張寶身邊,似乎張寶對他很信任,便急忙站了起來,紛紛拱手道:“先生是……”
“在下審配,字正南,剛才在將軍的軍帳當中,我們見過。”審配拱手道。
“哦,不知道先生有何貴幹?”管亥問道。
審配回頭向外看了看,見帳外無人,便直接走進了大帳,小聲對管亥、周倉二人說道:“兩位渠帥到底是為何來到這裏,瞞騙的了張寶等人,卻瞞騙不了我的眼睛!”
管亥、周倉二人心中都是一怔,管亥急忙道:“我不知道先生在說什麼?”
審配嗬嗬笑道:“這裏沒有外人,你們也不必忌諱,何況剛才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脫罪。你們到這裏來,無非是想做個內應,是也不是?”
管亥、周倉聽審配一語道破了天機,臉上頓時驚訝無比,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起了殺機。
周倉滿臉猙獰,對審配虎視眈眈的,厲聲說道:“先生,你知道的太多了,可別怪我們兄弟無情!”
說完,周倉便想動手,卻被管亥一把攔住。
“周倉,你切勿動手。等我問明之後,再做打算。”
管亥打量了一下審配,畢恭畢敬的拱手道:“先生,你能來到這裏坦言相告,見我們兄弟二人,足以說明,先生並不怕我們兄弟,對嗎?”
“還是管兄弟聰明,我不妨直說吧,我與你們二人無冤無仇,也沒有加害你們二人的意思,就算你們想殺我,隻要我喊一嗓子,外麵的人立刻就會被驚動,到時候你們也會給我陪葬。我既然把這件事說的那麼透明,就證明我沒有加害你們的意思。你們給官軍做內應,我可以幫助你們成就大事。但前提是,你們必須要幫我一個忙。”
“先生請講。”
“我是被逼無奈,才給張寶出謀劃策的,我的家人都被張寶給關了起來,張寶拿他們的生命威脅我。如果你們肯幫我救出我的家人,我自然會幫助你們取得張寶的信任,並讓你們給官軍立功。”
管亥、周倉兩個人私下尋思了一下,便答應了審配,朗聲道:“好吧,我們兄弟二人答應先生就是了。隻是不知道先生的家人被關在何處?”
“這個我也不知道的,隻有張寶和其部下知道,我不方便打聽,而且其餘黃巾軍也不聽我的,你們兩個人既然來了,正好可以幫我這個幫,幫我打聽一下,先找出我家人被關在何處,我再想辦法營救,隻要救出我的家人,我就會送給二位一個大大的厚禮。”
“什麼厚禮?”
“張寶的首級!”
管亥、周倉聽後,登時是一陣驚詫,看著骨肉如柴的審配,怎麼可能是張寶的對手?
張寶可是黃巾軍裏第一勇將,管亥、周倉二人雖然武藝不錯,但一起對抗張寶還有些力不能及,要想拿到張寶的首級,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難於登天。
“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怎麼可能拿到張寶的首級?”周倉冷笑道。
審配道:“你們別管我是怎麼拿到的,反正我就是有辦法,不過我可以放心的告訴你們,張寶的首級我是拿定了,但就看你們肯不肯跟我合作了!”
管亥、周倉又小聲議論了一番,最後決定,跟審配合作。
“好,我們跟你合作。”
審配笑道:“如此最好。我們以三天為期限,如果三天之內,我不能讓你們手握重兵,你們可以不跟我合作。但一旦選擇了合作,就一定要保密,行動也要隱蔽,而且你們也要事事聽從我的安排再行動。隻有這樣,我才會把張寶的首級交給你們。”
“好,一言為定。”
鄴城的城牆上,嶽彥再一次登上了城樓,看到九侯城已經被黃巾軍占領,許攸帶領大軍消失的無影無蹤,便向鮑鴻詢問了一下情況。
鮑鴻如實回報之後,嶽彥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這是黃巾軍一早就下好的套,是等著我們往裏麵跳啊,黃巾軍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莫不是,有高人在暗中幫助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