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誌、鄧茂二人得知官軍突圍了,急忙率軍來追,等他們抵達的時候,官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留在地上的卻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就在這時,屍體堆裏突然蠕動了一下,兩個身穿官軍衣服的士兵,從屍體下麵爬了出來,立刻被黃巾軍給包圍了。
“別誤會,我不是官軍,我是管亥……”
“我是周倉……”
“我們要見地公將軍!”
黃巾軍把管亥、周倉二人先抓了起來,然後扭送到程遠誌、鄧茂的麵前,兩下相見,程遠誌、鄧茂都是一陣詫異,他們認識管亥、周倉,喝問道:“是你們兩個人?”
“是我們兩個!程兄弟,我們又見麵了……”管亥一臉高興的說道。
“你們兩個叛徒,居然還有臉回來?!”鄧茂突然暴喝道,“來人啊,拉下去,把他們兩個人砍了。”
管亥急忙辯解道:“且慢,我們要見地公將軍,在斥章縣的時候,杜遠要殺我們,後來官軍突然殺到,殺了杜遠,我們被官軍俘虜了,不得已才投降了官軍,其實我們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樣逃出來。這下機會來了,我們兄弟二人這才一起逃了出來……”
程遠誌看管亥、周倉都帶著傷勢,而且一臉的誠懇,不像是在說謊,便對鄧茂道:“我看他們兩個不像是在說謊,姑且帶回去見地公將軍,交給地公將軍發落,是非曲直,地公將軍那裏也自有處置……”
鄧茂點了點頭,立刻讓人把管亥、周倉綁起來,然後他和程遠誌一起前往鄴城城外的營寨,去見地公將軍張寶。
此時此刻,張寶正在和審配計劃著該怎麼樣攻取冀州各地,突然聽到程遠誌、鄧茂帶著管亥、周倉回來了,而且九侯城的官軍也突圍了,登時大怒,立刻讓人把程遠誌、鄧茂、管亥、周倉等人一並叫到營帳裏。
程遠誌、鄧茂、管亥、周倉四人,一進入大帳,都立刻向著張寶單膝下跪,齊聲叫道:“屬下參見地公將軍!”
張寶怒不可遏的道:“程遠誌、鄧茂,你們兩個是怎麼辦事的?三萬大軍都守不住幾千官軍?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群廢物!”
程遠誌、鄧茂二人被張寶劈頭蓋天的大罵了一頓,誰也不敢吭聲。
這時,張寶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管亥、周倉二人,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兩個也有今天?拉出去,砍了!”
“等等!地公將軍,我有話說!”管亥急忙叫道。
“你還有何話可說?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辜負了大賢良師和人公將軍對你們的一番器重,居然暗中投靠官軍?”
周倉忙道:“地公將軍,我們是被冤枉的,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投降過官軍,我們兄弟二人從雲夢山僥幸逃了回來,再到鄴城,最後又到斥章縣,一直都沒有和官軍聯係過。倒是杜遠一隻誣陷我們兩個,一直想把丟失鄴城的責任推到我們的身上,在斥章縣的時候,他還想殺我們兩個。試問,我們兩個周圍一直都有嚴政的人在監視著,如果聯係了官軍,嚴政怎麼會不知道?後來我們被官軍俘虜,假意投降了官軍,就是為了留著有用之身,再來為地公將軍效力啊……如果我們真的投降了官軍,為何現在還有百般的回來?”
“杜遠已死,死無對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說的話嗎?”張寶道。
管亥急忙說道:“嚴政……隻要將嚴政叫來,一問便知。杜遠要殺我們,嚴政不可能不知道!”
張寶道:“好,我就讓你們死的心服口服!”
他衝著帳外便叫道:“去把嚴政叫來!”
不多時,嚴政便進入了大帳,當他看到管亥、周倉二人時,臉上頓時吃了一驚。
“嚴政!在斥章縣,杜遠要殺管亥、周倉,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張寶喝問道。
反正杜遠已死,死無對證,嚴政便用力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屬下不知。不過當時在斥章縣,是管亥、周倉勾結官軍……”
“你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們兩個人的身邊一直都有你的人跟著,我們怎麼聯係官軍?你和杜遠狼狽為奸,要殺我們,兵敗之後,還把責任全部推到我們的身上,你他娘的到底安的什麼心?老天有眼,就是讓我們兄弟回來澄清這件事的!”管亥不等嚴政說完,便大聲罵了出來。
嚴政的臉上一陣抽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麵對張寶炙熱的目光,他的目光有些閃躲,畢竟是做賊心虛啊。
這時,一隻坐在大帳裏的審配,突然開口說道:“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