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聽後,氣憤異常,臉上更是布滿了怒意,立刻下令道:“傳令下去,後隊變前隊,立刻退回去!把曲周給我奪回來!”
張寶急忙說道:“大哥,我去!”
話音一落,張寶“駕”的一聲大喝,便飛馬而出,開始傳達著張角的命令。
張角扭頭對程遠誌、鄧茂說道:“你們兩個帶著本部人馬守在漢軍的營寨裏,保護好那些糧食!”
“是,大賢良師!”
張角道:“廖化,我們回去!”
廖化應道:“喏!”
片刻功夫,黃巾軍便一分為二,張寶一邊傳達命令,一邊向前疾馳,很快便來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帶著黃巾軍便急衝衝的朝曲周殺去,其餘隊伍都緊隨其後。
程遠誌、鄧茂看到漳河北岸的黃巾軍全部殺向曲周去了,他們也立刻行動,讓兵馬進入官軍的營寨,直接占領了這裏。
張寶帶著騎兵先行抵達了曲周城下,赫然看見曲周城內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卻連個官軍的影子都沒有看見,眼看著大火在曲周城內不斷的蔓延,便帶著部下進城救火。
隨後的黃巾軍也紛紛趕到,看到城中起火,也立刻加入到了救火的舉動當中,經過眾人的一番努力,火勢終於得到了控製,半個時辰後,火勢便被撲滅了。
張角帶著親隨進城,立刻回到了縣衙,直奔縣衙的府庫。當他看到縣衙的府庫沒有受到火勢的威脅,這才鬆了一口氣,可當他讓人推開縣衙的府庫大門一看,立刻傻眼了,之前存放在府庫中的金銀珠寶居然全部不見了。
無獨有偶,存放在糧倉裏的糧食,也消失不見了。
張角氣的牙根癢癢,沒想到嶽彥給自己來了一招調虎離山,把他的老窩給端掉了。
就在這時,又一個黃巾探子一臉慌張的跑到了張角的麵前,驚慌失措的道:“不好了大賢良師……程遠誌、鄧茂所在的官軍營寨突然遭到官軍的襲擊,兩位渠帥率軍迎戰,官軍不戰而退,兩位渠帥帶兵去追,誰知道存放糧食的營寨突然起火,火勢蔓延的很快,整個營寨已經被大火吞噬,許多人都沒能及時逃出,葬身火海,程遠誌、鄧茂兩位渠帥立刻帶兵回營救火,反被官軍伏擊,損失慘重……”
聽到這個消息後,張角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刺了一樣,痛心疾首,加上他怒火攻心,體內氣血翻湧,“哇”一口,便吐出鮮血來,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也隨之昏厥了過去。
“大賢良師!大賢良師……”周圍的人見狀,都是一陣手忙腳亂。
眾人立刻將張角抬到別處休息,然後又讓人請來張寶,張寶見張角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自己不懂醫術,便讓人去尋找醫生。
張寶則一直守在張角身邊,下令全軍原地待命,而有關張角昏迷不醒的事情,也不準說出去。
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上哪裏能夠找到醫生?
過了許久,張角從昏迷中醒來,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一直侍立在床邊的張寶、廖化急忙前去伺候,張寶更是淚眼婆娑的道:“大哥,我已經讓人去找醫生了,很快就會來的……”
張角擺手道:“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我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你也不必再去找上門醫生了。萬一找來的醫生治不好我,以你的脾氣,你不把那個醫生殺了才怪!”
“大哥……我……”
“你別說話,一切都聽我說。我這一病,已經比以前嚴重多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了。可是我推翻朝廷,建立太平盛世的心願還沒有完成,我不能死。但我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隻怕會越來越糟糕。從現在起,由你全權負責整個太平道,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起,務必要找到嶽彥,將他一舉消滅,隻有如此,我們才能占領整個冀州……咳咳咳……”
張角的話說到一半,又咳嗽了起來,吐出些許鮮血。
張寶見狀,心中更加難受了,一把抓住了張角的手,低泣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平道還需要你來領導,我去尋找名醫,為你治病……”
“二弟,你聽說我。現在當務之急是消滅嶽彥,隻要消滅了嶽彥,那麼整個冀州就不在話下了,還能為三弟報仇。你放心,我就算要死,也要看著嶽彥死。”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帶領大軍去消滅嶽彥的,替三弟報仇,替大哥出氣!”張寶信誓旦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