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亥、周倉二人的刀都砍卷了,隻好從黃巾兵的手裏搶兵器,兩個人依舊並肩作戰,配合默契,周圍的地上,已經躺著二十多具屍體了,其餘黃巾兵也被殺的心驚膽戰,不敢向前。
杜遠見狀,急忙叫道:“都給我上啊,他們就兩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眾人於是重新抖擻精神,再次一擁而上,都豁出去了。
這一次,管亥、周倉頗感吃力,加上體力也在逐漸消耗,即使不被殺死,也會被活活的累死。
“周倉,我保護你突圍,突圍之後,去見大賢良師,向大賢良師說明一切!”管亥突然叫道。
周倉反駁道:“不!你走,我留下!”
“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統統都得給我死在這裏!”杜遠惡毒的聲音再次傳進了管亥、周倉的耳朵裏了。
“啊--”
一聲慘叫傳來,管亥胳膊上中了一劍,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周倉聽後,急忙扭頭看了過去,這一分神不要緊,大腿上也被劃了一劍,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可還在舉著手中的長劍,奮力遮擋。
杜遠見狀,大聲叫囂了起來,更是一臉的歡喜:“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殺了他們,殺了他……”
“嗖!”
不等杜遠把話說完,一支箭矢從黑暗中射來,淩厲異常,一箭便射中了杜遠的喉嚨,鮮血汩汩的向外冒,杜遠更是一臉的震驚,雙手捂住喉嚨,像不讓血冒出來,可怎麼捂住,都捂不住。
“嗖嗖嗖……”
緊接著,數以百計的箭矢從黑暗中射了出來,圍著管亥、周倉二人攻擊的黃巾兵紛紛中箭倒地。
隻一瞬間,情況便逆轉了過來,而縣衙外麵,更是火光衝天,喊殺聲一片,無數聲慘叫此起彼伏。
“官軍來了……官軍來了……”
一個黃巾兵從縣衙外麵跑了進來,可進入後院一看,杜遠等人紛紛中箭倒地,個個奄奄一息,登時是一陣吃驚。
“嗖!”
又是一支箭矢飛來,直接射穿了這個黃巾兵的心窩,立時斃命。
黑暗中,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披著一身鐵甲,帶著騎兵衝了過來,正是皇甫堅壽。
杜遠看見官軍出現,又看了看管亥、周倉,想喊什麼,卻什麼也喊不出來,突然一道寒光在他麵前閃過,他的人頭便脫離了軀幹,滾落在地上。
皇甫堅壽用劍插起杜遠的人頭,高高的舉了起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黃巾兵,凡是沒有死的,紛紛被他身後的騎兵殺死。他徑直走到了管亥、周倉二人的麵前,將杜遠的人頭直接扔到了他們身邊,朗聲道:“杜遠已死,你們兩個是投降呢,還是準備和杜遠一樣的下場?”
管亥、周倉互相對視了一眼,隻一個眼神交流,便統一了意見,紛紛跪在地上,拱手道:“我們投降!”
皇甫堅壽笑了笑,讓人抬著管亥、周倉到縣衙的前廳。
縣衙的前廳裏,許攸帶著一群官軍到來,看到皇甫堅壽讓人抬著管亥、周倉二人,便已經知道管亥、周倉是投降了。
他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拱手道:“二位壯士,我們又見麵了!如果主公知道你們投降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
管亥、周倉二人都是一陣長籲短歎,沒想到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裏,他們兩個居然二度被俘虜了。
“敗軍之將,何敢言勇……”
“你們投降了是對的,就算我再放你們回去,恐怕黃巾軍也不會再相信你們了。我家主公一向愛才,兩位都勇猛過人,若肯為我軍效力,何愁以後沒有前途?”許攸道。
管亥、周倉二人點頭道:“我兄弟二人,願意為嶽將軍效力。”
許攸笑道:“很好。”
原來,許攸一早就在斥章縣城裏設下了埋伏,因為這裏是邯鄲到曲周的必經之地。他猜測黃巾軍走到這裏時,肯定會人困馬乏,必然會派人四處搜索糧食,便帶兵埋伏在此,準備伏擊張寶。
誰知道,沒伏擊到張寶,卻伏擊了杜遠這群蝦兵蟹將,但能夠收降管亥、周倉二人,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來斥章縣的黃巾軍,被一網成擒,俘虜的俘虜,戰死的戰死,沒跑掉一個。
許攸靈機一動,又想出一策,讓皇甫堅壽選出兩千名士兵,化妝成黃巾兵,準備再給嚴政等人一次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