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政抱拳道:“喏!”
張寶吩咐完畢,立刻讓人去傳令給騎兵,他自己則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心中焦急萬分。
很快,騎兵和步兵便迅速脫離,張寶帶著一千多騎絕塵而去。
嚴政則按照張寶的吩咐,將關押在囚車中的杜遠、管亥、周倉三人全部放了出來,並分給他們兵馬,讓他們戴罪立功。
兩天前,杜遠先到了邯鄲城下,哭訴著去見張寶,說自己丟了鄴城,把丟失鄴城的責任全部推到了管亥、周倉二人的頭上,還說張梁之死,也與管亥、周倉二人有關。
恰好此時管亥、周倉二人也到來了邯鄲,張寶讓人先把管亥、周倉二人逮捕了起來,然後親自審訊了一番,經過管亥、周倉的解釋之後,張寶反倒讓人把杜遠一並抓了起來,說杜遠推卸責任,冤枉管亥、周倉。
然後,張寶又把管亥、周倉、杜遠一起叫過來,讓他們當麵對質,結果各有各有理,弄得張寶也一時頭大。
索性,張寶讓人把三人全部關了起來,等到攻下邯鄲城之後再做發落。誰知,張角派人過來,說嶽彥兵臨曲周城下,需要救援。
張寶立刻拔營起寨,帶著大軍以及被關押的管亥、周倉、杜遠三人,揮師向東,前去救援。
此時,管亥、周倉被放出來後,身邊多了幾名隨從,管亥、周倉心知肚明,這是張寶對它們並不放心,故意安排在身邊的,心中也不免有了一些反感。
到了傍晚的時候,大軍實在累的夠嗆,便暫時停下來歇息。
黃巾軍向來不帶糧食,走到哪裏搶到哪裏,此時眾人又累又餓,杜遠便去找嚴政。
“大軍疲憊,又累又餓,這裏距離斥章縣城不遠,不如派人去斥章縣城看看,能不能搶來點糧食?”杜遠道。
嚴政摸了摸幹癟的肚子,也是饑餓萬分,便道:“好吧,那你帶些人去吧。”
杜遠的眼睛骨碌一轉,急忙問道:“能不能讓管亥、周倉與我同去?”
“你們為了鄴城丟失的事情,鬧得水火不容,你還要帶他們兩個人去?”
“嚴兄弟,你我都是地公將軍的心腹,這管亥、周倉二人卻是人公將軍的部下,人公將軍在雲夢山全軍覆沒,卻隻回來了他們兩個人,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懷疑?”杜遠小聲說道。
嚴政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說話。
杜遠又道:“還有鄴城丟失的事情,管亥、周倉二人這邊剛到城內,那邊官軍就攻城了,換做守城的人是你,你會怎麼想?”
嚴政立刻明白過了,這杜遠動了殺機。他忙道:“你可不許胡來,地公將軍說了,現在正值用人之際,管亥、周倉二人武藝高強,是衝鋒陷陣的戰將……”
“其實,地公將軍對管亥、周倉二人也不放心,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安排那麼多人在她們身邊呢?嚴兄弟,你想想,如果管亥、周倉真的和官軍暗通的話,那我們以後和官軍作戰,官軍豈不是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嗎?這樣對我們是非常不利的。與其留著兩個禍害在身邊,不如趁早把他們殺了,以絕後患。”
嚴政驚訝的道:“你想殺管亥、周倉?”
“嗯。”
“可是,地公將軍那裏如何交代?”
“嚴兄弟,你放心,我會做的滴水不漏的,我這次之所以故意帶著管亥、周倉二人去斥章縣,就是想借助官軍之手殺掉他們。到時候地公將軍要是知道了,我們就說管亥、周倉是為了搶奪糧食,和官軍激戰,這才陣亡的。我想,地公將軍也不會覺察到什麼!”
嚴政想了片刻,這才說道:“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這個罪過誰來承擔?”
“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出現了紕漏,我自然會一力承擔!”
“好吧,那你一定要做的幹淨利落,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
杜遠一臉邪笑的點了點頭。
隨後,嚴政讓人把管亥、周倉二人叫到身邊,讓他們跟隨杜遠一起去搶奪糧食。
管亥、周倉二人也沒有起什麼疑心,但是卻不願意和杜遠一起去,並主動請命帶著人去。
最後嚴政點了點頭,讓管亥、周倉各自帶著一千人去斥章縣搶奪糧食,但給的兵,卻大多是杜遠的部下。
管亥、周倉帶著兵,離開了大部隊,朝斥章縣城而去,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處在危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