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堅持著造反的哪一天,親自指揮軍隊攻占冀州的官府,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他的行列中來,也給他帶來了希望,有了更想活下去的理由。
他自己就是一名醫生,也曾經私下研究過自己的病情,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得的怪病是前所未有的。
一到夜裏,他就忽冷忽熱,還伴隨著猛烈的咳嗽,偶爾還會頭疼欲裂,即使吃了自己熬製的草藥,也無濟於事,而且病情還在不斷的惡化。
直到前幾日,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這才停止了奔波,暫時住在曲周,分派大軍去攻占各地,然後再與其他州郡的黃巾軍取得聯係,然後由他統一指揮,進攻大漢朝的都城洛陽!
可是,天不遂人願,嶽彥的出現,對他來說是一個十足的噩夢。
這個叫嶽彥的人,先是以少勝多,破了張梁的大軍,接著又攻占了鄴城,然後他自己也好幾次都敗給了這個人。
沮授被救,韓猛被俘,這些消息一一傳來,更讓他憤怒不已,頭疼欲裂,體內氣血翻湧,也加快了他怪病的發作頻率。
張角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病會越來越嚴重,而且他剩下的日子也越來越少,他必須要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把大漢王朝推翻,完成他畢生的使命。
他翻開了太平要術,翻到兵法那一篇,細細的看著,希望能夠從中找出對付嶽彥的方法,好在明日決戰時,一舉殺掉嶽彥。
此時此刻,漳河邊的漢軍大營。
嶽彥剛剛吃過飯,正坐在大帳之中,審閱著許攸剛剛來的信,匆匆看了一遍後,他的嘴角上邊浮出了一抹笑容。
許攸的信上說,攻擊邯鄲的張寶已經開始撤兵,正向曲周趕去,並提醒嶽彥多加防範。
“將軍,你找我?”大帳的卷簾掀開,沮授從外麵走了進來,當先抱拳問道。
“嗯,沮先生休息的怎麼樣?”
“十多天來,我第一次休息的那麼好。我還要感謝將軍才是,如果不是將軍把我從地牢裏救出來,隻怕我到現在也不能睡一個好覺呢!”
“先生客氣了,今日我叫先生過來,是想請先生幫我一件事。”
“將軍盡管開口,隻要沮授做得到的,一定義不容辭!”沮授道。
“我今天抓了一個黃巾軍的俘虜,他的武藝高強,我想讓他投降,可是他這個人卻很固執,一隻不肯投降。我想請先生去幫我勸降這個人。”
沮授拱手道:“將軍說的是韓猛吧?”
“先生,你都知道了?”
“韓猛被抓,已經傳遍了整個軍營,我怎會不知?”
“嗬嗬,那麼先生可否願意去勸降韓猛?”
“義不容辭。”
嶽彥見沮授爽快的答應了,很是開心,繼續說道:“哦,對了,沮先生,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就是不知道沮先生是否願意?”
“將軍盡管說來聽聽,隻要不違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就行。”
“沮先生是冀州的名士,如今也是冀州的別駕。可是現在冀州刺史已經為國捐軀了,冀州境內更是賊寇叢生,我奉命前來征討黃巾賊,正值用人之際,不知道沮先生可否願意做我的謀士,為我出謀劃策,幫我早一點平定黃巾賊?”嶽彥問道。
沮授聽後,想都沒有想,朗聲道:“這是一件好事,於公,我是冀州別駕,冀州賊寇猖獗,我理應輔佐將軍。於私,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沮授自然不會推脫。隻是,我擔心自己才疏學淺,不能幫助將軍什麼大忙,反而怕給將軍添麻煩。”
“沮先生是大才之人,嶽彥自歎不如,如果有沮先生在身邊出謀劃策的話,那平定黃巾賊寇,就會事半功倍了。”
“既然將軍沒有意見,那這個謀士,我就不推辭了。”
嶽彥心中歡心不已,畢竟沮授也是三國裏比較知名的謀士,在軍事、內政上都頗有建樹,隻可惜曆史上袁紹不肯聽從沮授的謀略,這才步步走上了絕路。
如今他得到了沮授相助,那麼另外一位與沮授齊名的謀士田豐又會在哪裏?
隨後,嶽彥便將此次許攸所獻之策說給了沮授聽,看看裏麵是否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沮授聽後,隻說此計甚妙,卻並無補充的地方,並讚歎許攸的戰略眼光。
這樣一來,嶽彥對繼續執行這項計劃,就更加信心百倍了。同時,他也對許攸的才略有了一些改觀,更準備以後好好的把許攸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