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一邊聽著,一邊笑了起來,韓猛的槍術是很不錯,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連續刺死包括方悅在內的十三個人。

不等廖化把話說完,嶽彥便打斷了廖化的話,笑著說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你真的願意放我走?”廖化一臉驚詫的道。

嶽彥點了點頭,道:“嗯,你回去之後,告訴張角,就說我率領了三萬大軍前來,我給他兩天時間出來投降,到了第三天,如果他還不出來投降的話,我就率軍攻城,到時候必定會將他梟首,傳送京城!”

廖化看了一眼附近的官軍,確實多不勝數,而且土崗後麵還有許多旌旗,軍營更是綿延出數裏,看上去隻比三萬人多,不必三萬人少。

隨後,嶽彥便放廖化走了,廖化走的匆匆忙忙的,急忙朝著曲周城而去。

這一次,鮑鴻、華雄等人沒有再反對放廖化走,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嶽彥用的伎倆。

嶽彥見廖化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便立刻讓人就在附近安葬戰死的士兵的屍體,並為方悅立了一個墓碑。

曲周城。

張角在韓猛的保護之下,帶著數百騎兵狼狽逃了回來,萬萬沒想到,這嶽彥竟然如此厲害。也怪他自己太過輕敵了,沒有看出來這是嶽彥在誘敵深入。

“咳咳咳……”突然,張角猛地咳嗽了幾下。

在身邊的韓猛立刻詢問道:“大賢良師,你沒有事情吧?”

“沒事。韓猛,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隻怕早就在黃泉路上了。”

“保護大賢良師是我份內的事情,大賢良師用不著這麼客套,當年你救了我父親一命,這救命之恩,韓猛此生難忘。隻是,大賢良師這麼一直咳下去,也不是辦法。大賢良師不是會醫術嗎?為什麼不……”

張角擺擺手,打斷了韓猛的話,緩緩的說道:“我的病我最清楚了,這病不是一般醫術能夠治愈的,如果我自己能夠治療的話,早就治了。唉,這一切都是命啊,我們剛剛起事,我就舊病複發了,難道這一切都是上天對我逆天的懲罰嗎?”

韓猛也不回答,隻是靜靜的站在張角的身邊。

“韓猛,我得病的消息,隻有你我二人知道,我希望你為我保守秘密,千萬不要說出去。如今我們剛剛起事,各地渠帥都以我馬首是瞻,如果要是知道我得病的消息了,隻怕會軍心不穩。”

“是,大賢良師。韓猛謹記在心。隻是,剛剛一戰,我軍折損五千多人,隻有數百騎僥幸逃脫,如今曲周城內尚有三千士兵,根本不足以和官軍抗衡,不知道大賢良師將如何應對?”

“事到如今,也隻能派人去各處召回大軍,全部集中在曲周一帶,與官軍展開決戰,隻要殲滅了嶽彥這股官軍,冀州各處便可以平定了!然後才能和其他各地的渠帥們並肩作戰,最終推翻這腐朽的大漢朝!”

韓猛道:“那就請大賢良師下令吧,兵貴神速,越快越好。”

“嗯。”

隨後,張角叫來了十個黃巾探子,分別讓他們帶著自己的信物,奔赴離曲周最近的幾個地方,調集大軍到曲周,準備與嶽彥決一死戰。

這邊張角吩咐完畢後,十個黃巾探子便離開了大廳,剛好和廖化撞個正著。

張角看見廖化後,立刻一陣驚訝,急忙問道:“元檢,你……你不是被嶽彥給俘虜了嗎,你是怎麼逃回來的?”

“啟稟大賢良師,是嶽彥把我放回來的,並讓我轉告大賢良師一句話,說他帶來了三萬大軍,讓大賢良師務必在兩天之內出城投降,否則的話,到了第三天,他就親率大軍過來攻擊……”

“哼,好大的口氣!”張角道,“兩天之後,還不知道誰讓誰投降呢!”

話音一落,張角便對廖化說道:“既然你回來了,就陪我一起去地牢一趟,我倒要看看,這個沮授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喏!”

張角帶著韓猛、廖化徑直朝太守府後院的地牢走去,地牢中十分昏暗,張角便讓人點燃了火把,韓猛、廖化一人拿著一個火把,分別走在張角的前麵和後麵,沿著濕滑的石階走了下去。

牢房內又冷又黑,火光照料了這裏的一切,一個不大的牢籠裏,關押著一個眉清目秀的文士,這個文士盤坐在牢中的荒草上,正閉目養神。

“別駕大人,我又來看你了。關在這裏的滋味不好受吧?隻要你肯為我效力,幫我出謀劃策,我立刻就放了你,還會給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張角來到牢籠的邊上,開口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