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響,盾牌組成的牆壁裂開了一個縫隙,一匹戰馬從那道縫隙裏快速的奔馳而來,馬背上的騎士虎背熊腰,提著一口大刀,一臉猙獰的模樣,雙眸中更是泛出無比森冷的目光,正是華雄。

華雄拍馬舞刀,橫衝直撞,大聲叫道:“張梁,我來取你首級!”

管亥、周倉二人紛紛舉起手中大刀前來遮擋,但卻被華雄一刀挑開,瞬間從兩人麵前掠過,直接朝著張梁衝撞過去,以力劈華山之勢,朝著張梁的腦門便劈了過去。

張梁被華雄的雄壯給震懾,沒想到漢軍中還有這樣的人,居然連管亥、周倉都沒有阻擋住。

他急忙舉起雙刀去遮擋,哪知華雄這一刀力氣太大,而且華雄的大刀也太過鋒利,一刀將他手中的雙刀盡皆斬斷,冰冷的刀鋒直接從頭頂落下,一刀劈中了他的頭顱。

“啊--”張梁立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華雄左手突然脫離刀柄,從腰間直接抽出一把長劍,“唰”的一聲,朝著張梁的脖頸削了過去。

但見一道寒光閃過,張梁已經身首異處,頭顱和華雄的刀鋒緊緊相連,隨同華雄的大刀一同被舉了起來。

“將軍--”管亥、周倉二人看到這樣的一幕,同時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又有兩騎一前一後的急速朝包圍圈裏駛來,前麵的是鮑鴻,後麵的是方悅,兩個人趁著管亥、周倉二人分心之際,直接衝撞了過來,快要撞到管亥、周倉時,但見鮑鴻長臂一伸,直接攬住了管亥的腰,一把便將周倉給生擒了過來。

而方悅的手中則揮舞著一根繩索,直接扔了出去,套在了管亥的身上,然後用力一拉,便將管亥整個人給套住了。

方悅急忙勒住馬匹,在原地停下,一群長槍手迅速衝了出來,直接用長槍頂住了管亥。

鮑鴻膂力過人,挾著周倉向前奔跑了一段,任由周倉怎麼掙紮,他的手臂就像是鐵鉗一樣,緊緊的禁錮著周倉。

隨後,鮑鴻勒住馬匹,停了下來,將周倉拋了下去,一群士兵立刻圍了上來,用刀架在了周倉的脖子。

短短的時間內,華雄斬了張梁、鮑鴻、方悅分別擒獲了周倉、管亥,看的周圍的人都熱血沸騰,而原先投降的黃巾軍也都是忌憚非常,都在暗自慶幸他們早先投降了,否則的話,隻怕根本不是官軍的對手。

士兵將周倉、管亥五花大綁,華雄舉著張梁的人頭,一同來到了嶽彥的麵前。

“家主,張梁的人頭怎麼處理?”華雄問道。

“取下來,用木盒子盛放著,待我寫了捷報後,派人送到京城。”嶽彥道。

“喏!”

一群人將管亥、周倉押送到嶽彥的麵前,大聲衝管亥、周倉喝道:“跪下!”

管亥、周倉二人非但沒有跪下,反而站的比之前還筆挺了,同時都斜著腦袋,眼睛朝上翻,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跪下!”士兵們強行將管亥、周倉按在了地上。

管亥、周倉極力反抗,可是奈何官軍人多,力氣大,雖然不情願,可也無可奈何。

嶽彥分別打量了一下兩個人,一個黑臉虯髯,一個麵黃如蠟,但身材都很魁梧,同時就剛才那一幕來看,兩個人都不是畏懼死亡的人。

“給兩位壯士鬆綁!”嶽彥突然開口說道。

眾人聽後,都是一陣錯愕,鮑鴻急忙道:“將軍,這兩個都是黃巾軍的一方渠帥,而且殺了我們不少人,為何不將他們斬殺,傳首到京城邀功?”

“有張梁一個人的人頭就夠了,就算把他們也一起殺了,也沒有張梁的人頭值錢。給他們鬆綁!”

鮑鴻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嶽彥的命令,當即讓士兵給管亥、周倉鬆綁,但周圍的將士們卻一直將手按在兵刃上,生怕管亥、周倉再耍什麼花招。

管亥、周倉一經被鬆綁,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嶽彥在搞什麼鬼。

正當兩個人都在迷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嶽彥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這句話,猶如一聲晴天霹靂,管亥、周倉都被驚呆了,抬起頭看著嶽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鮑鴻聽後,更是吃驚不已,急忙道:“將軍,我們好不容易才……”

“照我說的話去做,把他們兩個給我放了!”嶽彥擲地有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