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聽後,臉上洋溢著笑容,同時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荀攸,心想:“這一次,主公采取的可是我的計策。一旦我軍取勝,我的功勞可就遠在你之上了。”
嶽彥扭臉看了荀攸一眼,問道:“荀先生,你可有什麼不同的計策嗎?”
荀攸搖了搖頭,說道:“許先生的計策已經幾近完美,我沒有什麼補充的,如果一定要說的話,許先生想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連夜行動。隻是,誰願意留下來守護此城?”
在座眾人紛紛都摩拳擦掌,都巴不得參加這次戰鬥,哪裏有人願意留下來,各個都不吭聲。
片刻之後,荀攸站了起來,拱手道:“將軍,就讓我留下來守護此城吧。”
嶽彥問道:“荀先生不一起陪我去觀戰嗎?這戰場是瞬息萬變的,萬一出現什麼差錯,我一時想不到對策怎麼辦?”
荀攸笑道:“有許先生陪在將軍身邊足矣。懷城是河內郡的郡城,此城處在東西交通的要衝,又是錢糧廣集之地,也很重要,我留下來為將軍守護好輜重,靜候將軍的佳音!”
“好吧,既然荀先生想要留下來,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隻是,光荀先生一個人還不夠,常林,你也留下來吧,帶領你的那些兄弟,在這裏幫助荀先生。”
常林道:“喏!”
隨後,嶽彥打開了地圖,開始調兵遣將。
開完會議之後,嶽彥便下令大軍啟程,每個士兵每人攜帶三天幹糧,朝著雲夢山而去。
兩日後,河內郡,朝歌縣境內。
張梁騎在一匹戰馬上,披散著頭發,頭上裹著黃巾,內穿一層鐵甲,外麵照著一件道袍,腰中挎著一把長劍,帶著身後的五百騎兵浩浩蕩蕩的朝著河內進發。
而在張梁身後,數萬黃巾力士盡皆披頭散發,頭裹黃巾,手中持著各種各樣的兵刃,一眼望不到頭。
這股黃巾軍從冀州一路走來,所到之處,盡皆燒殺搶掠,管你富貴之家,還是貧窮之戶,隻要看見了人就搶,搶完了就殺,殺完了就燒,早已經將當初起義時所喊的口號忘的一幹二淨。
張梁身為大軍統帥,不僅不出來阻止,反而極力鼓勵,使得這一支大軍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軍隊,不等這支軍隊抵達,百姓們早已經逃散的無影無蹤,留給這支軍隊的,是一座座空城和村落。
照這樣下去,不出數日,他們便可以征服整個河內郡,然後南渡黃河,攻擊京畿之地。
張梁意氣風發,洋洋得意,騎著馬優哉遊哉的向前走著。
突然,前方駛來了一個騎兵,頭裹黃巾,正是張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
斥候一臉的慌張,來到張梁麵前時,急忙翻身跳下了馬背,抱拳道:“啟稟將軍,前方發現大批官軍……”
“官軍?有多少人?”張梁問道。
“大約兩千人左右!”
“哈哈哈……才兩千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兩萬人,本將軍也讓他們有來無回。官軍距離此地有多遠?”
“不足五裏,正朝我們這邊急速趕來。”
張梁見這個斥候一臉的慌張,便道:“有什麼好怕的,有本將軍在此,區區兩千人,本將軍還沒放在眼裏……”
“將軍,這次來的全部都是騎兵……”
張梁聽後,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問道:“騎兵?兩千人全部都是騎兵?”
“嗯,全部都是騎兵。”
“打的是誰的旗號?”
“打的好像是左將軍的旗號!”
“哈哈哈……來的好,來的妙,這樣一來,就省的我去找他了。”
話音一落,張梁急忙對身後的兩個渠帥說道:“周倉,你帶五千人去左邊埋伏。管亥,你帶領五千人去右邊埋伏。我率領大軍在此迎敵,這一次我們要徹底殲滅來犯之敵!”
“喏!”
周倉、管亥應了一聲,各自帶著五千人,分別向道路左右兩邊跑去,各自埋伏完畢,便向張梁這邊傳來了一個信號。
張梁收到信號後,便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在此地等候,展開防禦姿態,將弓箭手安排在最前列,而手持刀槍的步兵散在兩邊,他帶領騎兵躲在最中間,隻等官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