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府已經被嶽彥基本控製,嶽彥帶來的部下紛紛進入張讓府,華雄則去街市上雇傭馬車,等到將所有的金銀珠寶全部裝箱之後,這才一車一車的運回嶽彥的府邸。

與此同時,京城之內也正在經曆著血的洗禮。

大將軍何進指揮部下將除了張讓以外的十常侍府邸全部抄沒,所有的財物全部搬運到自己的府中,並將這些人的府邸占為己有。

而司隸校尉袁紹則率領部下在京城內抓捕十常侍的親屬,抓到之後不分老幼,全部斬殺。

一時間,洛陽城中,到處都充滿了血腥味,那些曾與十常侍親近的官員都人人自危,凡是沒有來得及向何進宣誓效忠的,一律被袁紹逮捕,不是被斬殺,就是被關起來了。

一夜之間,京城內經曆了有史以來最為翻天覆地的變化。

嶽彥押運著最後一批財物從張讓府離開,在回到自己府邸的路上,親眼目睹了種種慘狀,空氣中也到處彌漫著血腥味,以司隸校尉袁紹為首的中都官徒隸們,向土匪一樣,直接闖入了民宅,抓走的抓走,斬殺的斬殺,弄得京城內的百姓人人自危。

“唉!”曹操騎著馬,走在嶽彥的身後,看到如此一幕後,從內心裏發出了一聲歎息。

“曹大人,因何發歎?”嶽彥問道。

“何進一朝得勢,弄得滿城風雨,雞犬不寧,人人自危,從此以後,外戚當權,隻怕比宦官當權也好不到哪裏去。”

嶽彥聽後,沒有說什麼,外戚、宦官相互奪權,在東漢曆史上是常有的事情,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在這場變亂當中,沒有受到牽連。

他的心中,多多少少對曹操有了一些感激,如果不是曹操一語點醒夢中人,隻怕他張讓死的時候,也會是他的末日。

快要到嶽府的時候,嶽彥、曹操、鮑鴻一行人正好碰上了司隸校尉袁紹。

袁紹率領數百名中都官徒隸,手持利刃,正風風火火的在街道上奔馳,卻沒想到和嶽彥撞個正著。

兩隊人馬相互凝視,在寬闊的街道上分成左右兩列,誰也沒有理會誰。

突然,袁紹瞥見嶽彥身後的曹操,登時吃了一驚,急忙勒住了馬匹,失聲叫道:“曹孟德?”

曹操聽到袁紹的叫聲後,便勒住了馬匹,停在原地看著一臉驚訝的袁紹,拱手道:“本初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此時,兩隊人馬都停了下來,嶽彥策馬來到曹操身邊,向著對麵的袁紹拱手道:“這不是司隸校尉袁大人嗎?”

袁紹見嶽彥、曹操站在一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問道:“孟德,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不等曹操回答,嶽彥便朗聲說道:“袁大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已經聘用曹操為左將軍府的參軍了……”

“參軍?”袁紹更加的驚訝,望著曹操,問道:“孟德,你怎麼會成為他的參軍?”

曹操麵無表情的拱手道:“本初兄,你我雖然是故交,也是摯友,但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難道我做什麼事情,還要向你彙報一聲嗎?”

“孟德你……我之前舉薦你進大將軍府為長史,你不肯,你現在卻到左將軍府為參軍,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初兄,人各有誌,無需強求。”

“好!好的很!曹孟德,你一定會後悔的!”袁紹恨恨的瞪了嶽彥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話音一落,袁紹便帶著人離開了這裏,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當中。

嶽彥看了一眼曹操,問道:“你與袁紹多年摯友,卻因為我的事情而不和,我深感歉意。”

曹操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將軍沒有出現,我和他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也不一樣,早晚要各走各道,將軍無需自責。”

“既然你們已經分道揚鑣,相信以後袁紹對你也不會念舊情,他一心想置我於死地,你跟著我也會受到影響,你以後就住在我的府上吧,至少我可以保你周全。”嶽彥道。

“多謝將軍厚愛,孟德感激不盡。”

嶽彥不再說什麼了,帶著車隊駛回了自己的府邸,將所有的裝箱的金銀珠寶全部放在了庫房當中,交由華雄親自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