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堅壽搖頭道:“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應該以大局為重,萬一我們父子相會的事情傳到了張讓的耳朵裏,張讓知道我沒死,定然會找將軍的麻煩,恐怕會連累將軍。與其這樣,相見還不如不見,等到誅殺了張讓後,我自然會出現在家父的麵前,給家父一個驚喜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了。鮑司馬,你好好的照顧皇甫兄弟和方兄弟,不可有任何怠慢,也不準將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嶽彥吩咐道。
鮑鴻抱拳道:“喏!”
嶽彥拱手道:“兩位兄弟,鮑司馬會給你們安排好一切的,請你們安心的住在我的軍營之中,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的。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就先走了。”
話音一落,嶽彥轉身便走出了大帳,腦海中還在盤算著怎麼將張讓以及另外幾位禍國殃民的宦官給一網打盡。
今日軍營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嶽彥決定暫且讓將士們休息一天,明日正式開始他製定的特別訓練。
他將事情都安排了下來後,便騎著馬回皇宮複命去了,讓鮑鴻監管整個大軍。
回到皇宮後,嶽彥首先去見了劉宏,將這件事告知了劉宏。本以為會得到劉宏的一些封賞,誰知道竟然連個屁都沒有,劉宏隻是說“知道了”,便讓嶽彥離開了。
嶽彥離開了劉宏所在的宮殿,卻向皇子劉辯所在的安福殿走去。
今日的安福殿裏,顯得格外安靜,一向喜歡鬧騰的劉辯有氣無力的坐在大殿裏,抬起胳膊便覺得一陣酸疼。
昨日因為太過用力的向嶽彥丟石子,以至於肌肉拉傷,今日連吃飯都需要人來喂。
“太子少傅到!”
隨著安福殿門口太監的一聲高亢喊聲響起,原本坐在大殿中的劉辯心中登時升起了一絲懼意。
他急忙站了起來,看到嶽彥從殿外走來,忙道:“你來幹什麼?”
“皇子殿下,如果我不來的話,誰來監督你?別忘記了,我可是太子少傅,是負責教導你的老師。怎麼樣,經過一夜的休息,你今天的手臂一定很疼吧?”
“哼!要你管!”劉辯撅著嘴,背對著嶽彥。
嶽彥見劉辯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便徑直走到了劉辯的身邊,問道:“皇子殿下,昨日我們的遊戲還沒有玩完呢,今日咱們接著玩吧?”
“什麼破遊戲!一點都不好玩,還害的我現在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劉辯埋怨的道。
“咦……昨天皇子殿下還說你最愛玩這個遊戲的,還把那些小太監都打傷了。怎麼今日卻突然改口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怎麼不知道?”
“既然皇子殿下不承認,那就算了。皇子殿下,你的胳膊是不是又酸又疼,動一動就使不出力氣來?”
劉辯點了點頭,瞥了嶽彥一眼,埋怨的道:“都是你害的!”
嶽彥哈哈笑了笑,道:“你是昨天用力過度所致,看來得休息個幾天。不過,這幾天的時間裏,我可不能讓你閑著,你跟我進來,我教你背誦一下論語。”
“論語?我的天啊,我不要讀書!我看到書就煩,要是讓我讀書的話,還不如讓我死了呢!”劉辯條件反射的道。
“你不想讀書,又不想玩,那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幹,我就想這樣待著。”
嶽彥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遵從你的意見,你就在這裏閑著吧,如果有人問起我是否來過,你知道怎麼說嗎?”
劉辯靈機一動,當即道:“知道,我就說少傅已經來過了,然後教我讀了一會兒書,就又走了。”
“孺子可教。那你就閑著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嶽彥出了安福殿,順便拐進了溫芳殿,昨日與何皇後一番激戰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不過,他今日來溫芳殿,可不是為了尋找一絲的溫存,而是要向何皇後報告趙忠的死訊。
他一進入溫芳殿,便可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傷感,正好看見何皇後坐在大殿中黯然失神的樣子。
嶽彥看到何皇後愁眉苦臉的,大概猜測出她已經知道了趙忠的死訊,卻明知故問的道:“皇後娘娘,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