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見鮑鴻要進行馬上兵器的對戰,皺了一下眉頭,因為他的馬術是各項能力中最弱的,馬上單打獨鬥的話,恐怕隻有步戰的一半。
不過,轉瞬之間,嶽彥的愁容便盡皆消散了,換之而來的是滿臉的自信。
他抽出了綁縛在小腿上的軍刺,直接亮在了眾人麵前,對鮑鴻喊道:“鮑司馬,放馬過來吧!”
鮑鴻見嶽彥手持一柄短刃,便笑道:“嶽將軍,你就準備用這個兵刃與我對戰嗎?”
“正是。”
“既然如此,那一會兒要是輸了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啊!”
“嗬嗬,誰輸還不一定呢!”
鮑鴻與嶽彥相距數十步之遙,大喝一聲,便挺著長槍策馬狂奔而出。
嶽彥也不甘示弱,策馬而出,與鮑鴻對衝了過去。
很快,兩個人便彼此接近,鮑鴻手中的兵器比較長,占了便宜,搶先便刺出了一槍,攻向了嶽彥要害。
嶽彥舉起手中的軍刺,猛然揮出,直接砍中了鮑鴻手中的長槍,軍刺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更何況是木柄的紅纓槍。
但聽見“喀喇”一聲響,鮑鴻手中的長槍被嶽彥一下子劈成了兩截,槍頭掉落在地上,隻剩下一柄木質的棍棒握在手中。
鮑鴻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嶽彥手中的短刃竟然如此鋒利。
就在他驚訝之際,嶽彥已經到了鮑鴻麵前,長臂一伸,直接將鮑鴻從馬背上給抱了起來,橫放在了自己的馬背上,並用軍刺抵住了鮑鴻,不讓他亂動。
二人馬上對戰,隻相交一個回合,嶽彥便將鮑鴻給生擒了,讓所有圍觀的北軍將士都是一陣嘩然,眼睛裏更是流露出一絲敬畏。
嶽彥勒住了馬匹,漸漸停了下來,膂力過人的他像是拎小雞一樣,直接將鮑鴻給攜了起來,扔到了地上,喝問道:“鮑司馬,這次你可服我嗎?”
鮑鴻惡狠狠的望著嶽彥,吹胡子瞪眼的,朗聲道:“不服!這次是你占了兵器之利,如果我擁有和你同等材質的兵器,未必就會輸給你!”
“好!既然你不服氣的話,那就再來比一場,我們不用兵器,就比拳腳,如果你再輸給了我怎麼辦?”
“不可能的,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鮑鴻一口回絕道。
“可萬一你輸了呢?”嶽彥問道。
鮑鴻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這才說道:“如果你和我赤手空拳的對打也能勝我的話,那我鮑鴻就會對你心服口服!”
“好!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比試拳腳!”嶽彥大喝了一聲,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軍刺還入了鞘中。
鮑鴻從地上站了起來,握緊雙拳,二話不說,立刻便對嶽彥進行了搶攻。
“蓬!蓬!蓬!”
鮑鴻出其不意的出了三拳,本以為可以偷襲到嶽彥,,卻沒想到嶽彥的反應速度居然這麼的快,直接擋下了他的搶攻。
“開打也不說一聲,未免有些偷襲的意味!”嶽彥道。
“偷襲也好,正麵攻擊也罷,隻要能將你打倒,就是勝利,戰場上若是講究太多規矩的話,我早已經死五葬身之地了!”
鮑鴻心有不甘,偷襲搶攻不成,便直接改為強攻,無論是拳頭還是腳,都往嶽彥身上使,哪招狠辣就用哪招。
嶽彥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擋住了鮑鴻的攻擊,從容不迫,加上他有著極為輕快的身法,表現的遊刃有餘。
反而鮑鴻攻擊的較為吃力,無論他怎麼攻擊,卻都被嶽彥輕鬆化解,或者是躲避了過去。
鮑鴻的攻擊毫無套路可言,他的功夫多是來自於實戰的殺招,所以出手狠辣,一般人能夠擋住他數次攻擊,已經是不錯的身手了。
可是,嶽彥卻一連擋下了鮑鴻的二十多次攻擊,不僅毫發無損,反而將他累的半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再往後,鮑鴻的攻擊便顯得有些滯泄,不是那麼的順暢,漏洞百出。
憑借嶽彥的功夫,要擊敗鮑鴻並不難,三招之內甚至可以殺死鮑鴻,但他一直采取守勢,卻不進攻,其目的就是要消耗鮑鴻的體力,並且也想親自看看,鮑鴻究竟能占在上風多久。
可惜,鮑鴻隻堅持了二十多招便不行了,嶽彥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有些惋惜。
“中!”
他看準了時機,一拳快速揮出,直接擊中了鮑鴻的腹部,直接將鮑鴻一拳擊飛出數丈遠,最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中竟然吐出了鮮血。
與此同時,但見嶽彥留下一道殘影,整個人竟然已經蹲在了鮑鴻的身邊,一臉鐵青的問道:“你服不服?”
鮑鴻三戰三敗,顏麵掃地。他捂著疼痛不已的腹部,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極為不情願的道:“這次我是真的服了,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