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鋒利的兵器!”王越見後,登時發出一陣驚呼。

“王總管,前麵帶路吧。”嶽彥輕聲說道。

王越轉身朝張府走去,嶽彥跟在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張府中走了好長一段路,這才來到張讓所在的地方。

放眼望去,張讓住的地方幾乎與皇宮沒有什麼區別,修建的房屋也跟宮殿差不多,可見張讓是多麼的囂張跋扈。

來到門前,王越對嶽彥道:“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嶽彥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目光則四處打量著張讓的府邸,心中暗道:“一個太監,居然住的地方這麼豪華,而且整個張讓府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山寨版的小型皇宮……有這樣一群禍國殃民的太監把持朝政,大漢不亡才怪。”

過了片刻,王越從殿內走了出來,示意嶽彥跟著他一起進去。

嶽彥跟在王越的身後,直接跨進了大殿。大殿內的四周擺放著十個大鼎,大鼎內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將整個大殿烘托的溫暖非常,與殿外的寒冷天氣比起來,簡直如同兩個世界。

大殿的正中,坐著一個身體富態的老頭,白麵無須,舉手投足間還透著一股子娘味,一雙細長的眼睛正打量著跟在王越背後的嶽彥。

“大人,人帶到了。”王越走到階梯下麵,便停住了腳步,向著坐在正中的張讓畢恭畢敬的抱拳道。

“嗯……”張讓朝王越擺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蠕動了幾下嘴唇,發出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對嶽彥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嶽彥,字明達,拜見張大人!”嶽彥畢恭畢敬的向著張讓深深的鞠了一躬。

“聽王總管說,你為了要見我,居然擅闖張府?”

“在下因有要事向張大人稟告,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請張大人不要責怪!”

“你有膽量闖府,還與王總管打成平手,足可見你功夫不錯。剛才王總管也是對你讚不絕口,事情的經過,王總管也已經向我稟明了。老夫是個愛才之人,你有如此本事,老夫愛惜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責怪你呢。對了,你口中所說的事關整個大漢天下命運的大事,到底是什麼?快快說來給我聽!”

“喏。”

嶽彥應了一聲,當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箋,捧在手中,朗聲說道:“這裏有一封信,大人一看便知!”

王越走到嶽彥身邊,接過那封信箋,將信箋呈現給了張讓。

張讓打開信箋匆匆看了一眼後,臉色登時大變,眉頭緊蹙,一臉的緊張,急忙問道:“嶽彥,你這信是從何而來?”

嶽彥於是將信的來曆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張讓聽。

張讓聽後,問道:“這封信還有誰看過?”

“除了我之外,再無第二個人。在下知道這信中內容的重要性,所以不敢輕易示人,一到京城,就立刻帶著這封信來見張大人。”

張讓道:“你做的很好。不過,太平道傳遍已久,就連宮中也有太平道的信徒,如果單憑這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就去判定是有人蓄意謀反的話,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嶽彥道:“大人說的極是。不過,在下也了解到了一些太平道的秘密,太平道黨人馬元義受張角之命,往來京城,並暗中聯係了宮中之人為內應,還暗中招攬了荊州、揚州的數萬徒眾秘密到京城,準備在三月初五那天正式造反,裏應外合,一起攻擊皇宮……”

張讓聽後,背脊上登時滲出一些冷汗,急忙問道:“你的消息屬實嗎?”

“千真萬確,若有半點虛言,嶽彥願受千刀萬剮!”

張讓心急火燎的,立刻起身離座,邊走邊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嚴重了。老夫現在就進宮去見陛下,讓陛下下令抓捕太平道黨人!”

“大人,你如果就這樣去了,隻怕會打草驚蛇,別忘記了,宮中也有太平道的內應啊……”

“額……那你說老夫該怎麼辦?總不能坐視不理吧?”張讓急忙問道。

嶽彥道:“大人,這件事是在下最先發現的,所以在下對太平道的事情也比較了解,隻可惜在下勢單力薄,根本無法對抗太平道黨人。如果在下能夠得到大人的支持,在下定能將京城內的太平道黨人一網打盡,不僅能去除京畿內的威脅,還能為大人贏取許多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