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顏立即走了進去,將裏外麵的門一反鎖,抓過胡牌手中的無屏遊戲機砸個粉碎。
胡牌嚇得跌下了床,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早上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痛了。“姐……姐姐……”
“現在知道叫姐姐了?早死哪去了!”胡冰顏冷笑地揪起他的頭發,他如拖死豬般拖到胡三麵前,他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拚命地嗚嗚直叫,卻是發不出聲來。
胡牌又痛又驚地尖叫了起來,現在的病房極重視病人的隱私,隔音又極好,隻要不換下護士傳呼,他就是喊破嗓門,也不會有人進來。
“我的好父親,很高興你還活著。”她如瘋魔般取出小刀,猛然在胡牌臉上一劃。
“啊!”胡牌淒厲尖叫起來。
胡三猛然舉起纏滿綁帶的手,摘掉了氧氣,憤怒地朝胡冰顏揮拳打來, “老子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狗雜種!”
胡冰顏提腳將他踹倒在地,不顧狂肆撲麵而來的暗魔之力,大笑著再次劃破了胡牌的另一邊臉。“原來劃破皮的聲音是如此的動聽,哈哈哈!”
“你瘋了,你這個……”胡冰顏一腳踩在他的胸膛,雙眸充血,瘋狂地尖叫道:“我就是瘋,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你……你就不怕犯法嗎?”
“笑話,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胡三是窮凶極惡,但惡人怕不要命的!麵前少女的狠勁比起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有過之無不及。“你……你想幹什麼?”
“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一句,你要是撒謊,我就劃破他的喉嚨。”胡冰顏滑動著小刀,胡牌早已痛暈過去,如死人般任由她搖晃著。
“你想知道什麼?”
“昨晚!”胡冰顏咬著牙拚命壓抑著痛苦與瘋狂,“是你把我送給別人當玩物的?”
“是,是的。”胡三拚命點頭,抓著她的腳恨不得掐斷了,卻硬是痛得使不出勁來,“我……我欠了黑哥一堆賭債,還不起又不敢幫他販毒,隻好把你抵給他了,早上他莫名奇妙還差點沒把老子殺了。”
“誰是黑哥!”
“黑龍灣一帶的一個小頭目。”
“他在哪?”
“我也不知……”
胡冰顏陡然加重腳上的力度,胡三雙眸頓時凸起幾分,他喘著粗氣急忙道:“我知道,我……他經常去……去四月天堂,聽說他迷上了一個叫冰月的舞女,隻要……”
冰月?胡冰顏微微一顫,眸光頓時寒了幾分,嚇得胡三立即閉上了嘴。
“除了他以外,昨晚還有一個人,也是你指去的?”
“啊,他……他娘的還帶了一個人去?王八蛋,說好了一次抵一千塊的,竟然……”這個時候了,胡三還有心情為這事生氣,胡冰顏真是佩服這家人的下作無恥。
正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拚命的啪門聲,和胡母焦慮的大叫聲。
“你剛剛說的話我都錄下了,若是再敢報警……”胡冰顏突然隱約聽到了冰冷低沉的男聲,她渾身一緊,搖了搖手機,將滿臉是血的胡牌丟在了胡三身上,拿出手機拍了幾張,俯身如惡魔般盯著他魅聲道:“老糊塗,瞧瞧你寧死保護的寶貝子,像你嗎?”
“你……你在說什麼?”胡三瞪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知道那老婆子為什麼寧死也要守著那三間破房不讓開發商賠償嗎?為感謝你們折磨我這麼多年,我好心留你一命,回去好好扒一扒地皮吧。”
說著,胡冰顏在鑰匙扭開門的一刹那,躍過床跳至陽台邊,快速拉開窗簾打開窗一躍而出。一手抓窗台一手將窗簾拉好並拉回了窗。剛做好這一切,便清晰聽到了胡母哭聲喊地的聲音,以及朝窗邊走來熟悉的腳步聲。
她自認可以躲過任何人,卻躲不過那個混蛋。
腳下,是16層的高樓。
胡冰顏的心再次揪痛了,複仇的快感在這一瞬蕩然無存。
死亡,再次逼近。
她仰頭看向烈陽,卻驟然看到了一張如妖魅般模糊的俊顏,以及一隻修長的手。
想都沒想,胡冰顏抓過手,下一秒,就被提起拉入了窗內,繼而跌入了某人的懷抱裏。
抬眼望去,胡冰顏一下子驚呆了。以前她覺得官季明是天底下最美的男人,後來的喬飛雲很不錯,可惜不是她的菜。而那個陰魂不散的東方青華,雖然美得勝收,卻如致命的毒藥,陰魂不散以弄死她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