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舫內遇刺(1 / 2)

下邪信步踏入屋內時,便見上魅獨自一人立在窗邊凝望著江水。

“女人,隻你一人?”下邪撫開珠簾,唇際帶著笑。

“你太慢。”上魅轉過身,柳眉微擰。

“嗬嗬,這也嫌慢?”雪扇輕搖,回過身,他果然瞧見珠簾背後呆呆地杵著幾個女子,收了扇,他勾起一絲笑容,溫文爾雅道,“幾位姑娘可願為我二人唱上一曲?”

見著他的笑容,那幾名歌姬又是呆了呆,然後點點頭,嬌聲問:“公子想聽什麼曲兒?”

“姑娘隨意。”雪扇輕扣桌麵,下邪悠然一笑。

“那便為公子和這位姑娘唱首新曲罷。”綠衣歌姬退出簾外,隻聽得簾外操琴的粉衣女子剛觸琴弦,那歌姬便低吟淺唱起來:“亭亭畫舸係春潭,隻待行人酒半酣春。陰垂野草青青,時有幽花一樹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滿川風雨看潮生。冷於陂水淡於秋,遠陌初窮見渡頭……”

琴歌相和間,下邪閡著眸,一派悠然自得,而上魅則靜靜凝視著窗外,不出一語。

忽而,上魅轉過身,水眸中漾起絲絲光芒:“玉霧。”

聞言,下邪睜開眸,細細地看著上魅:“不錯,玉霧如何?”

“原來已近初夏了。”上魅若有所思地望著下邪的容顏。

“女人,上回我們去玉潭是何時?”下邪靜靜地望進上魅的眸子。

上魅一顫,別過視線,但心中某處柔軟卻被生生觸動了。

“兩年了,女人,你已兩年未去玉潭飲酒了。”下邪站起身,對上上魅的眸子,“玉潭上的千年寒冰早已化了。”

她有多久不曾開心地笑了?昔日被他倆以內力消融的寒冰都化成了水,而她呢?她心底的那寒冰又到何時才能融化?

上魅不自在的錯過身,低低地說了聲:“酒來了。”

下邪定定地望著她,不再勉強,又折身,坐回了位置。

酒香襲人,綠衣歌姬小心地替上魅和下邪斟上酒,而後便又退出了屋外。

“玉霧,玉霧,嗬,真不虧是用千年寒冰水釀造的玉霧。”下邪聞了聞杯中的醇香,卻在鳳眸微斂時,以餘光望向那珠簾外的白色身影。

上魅飲了口杯中酒,落杯時,卻抬起眸,輕輕瞥了眼珠簾外的那雙深深的眸子。

而那眸子的主人——那身著白衣的冷豔女子被上魅那似不經意地一瞥,立即收回了打量他二人的視線,低低地垂下了頭。

“男人,你每回都這般搶酒喝嗎?”回轉視線,上魅冷冷地看向那正喝得起興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