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搖搖頭,“我本以為一天比一天更痛,一天一痛痛又各不相同,等痛到最後希望她能明白。”
“她不會明白的,她是九尾狐妖,是最執著的一種妖。”洛言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就深刻的知道不渝的個性,執著,專情。
人在心心念念著一件事的時候就會迸發出難以想象的潛能,這一點在不渝身上也是一樣,即使沒有了法力,她也像是熱血洶湧,因為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找到修緣,問他為什麼。
不渝趕到國清寺的時候,正趕上寺院內暮鼓鳴鍾的黃昏,不渝喘著粗氣一步一步邁上台階,門前有掃地僧。
不渝緩緩走進這裏,每一步都是沉重,直到繞過大殿來到和尚們的禪房。
“這位施主請問你找誰?”帶頭的大師兄見到這白衣女子,眾僧都皆因不渝美貌而駐足。
“我找李修緣,”不渝眼神堅定的看著這一排禪房,她知道修緣就在這裏麵,“勞煩師傅將他叫出來好嗎?”
大師兄一愣,方丈特別交代過修緣還沒剃度來到寺中概不見客,“施主是不是搞錯了?這裏是弟子們住的地方,眾弟子都有法號,並沒有李修緣這樣一個人。”
“師傅,出家人不打妄語,希望你叫他出來。”不渝冷冷的說著,沒有一點溫度。
大師兄愣住了,這女子寒氣逼人。
“靜塵,”丘寂大師走了出來,大師兄急忙行禮,“師傅,這位女施主找人,我已經說了,這裏沒有李修緣。”
丘寂大師點點頭示意大師兄先下去,不渝看著方丈,“師傅,我找李修緣,麻煩你叫他出來。”
“施主,修緣確實在此寺內,但是他說了概不見客。”
“是嗎?”不渝冷冷的看著丘寂大師,“是不見我吧。”
“不管是見誰不見誰,修緣的意思我們寺內也不好勉強。”
與此同時,在慧遠大師房內,修緣正看著經文,突然他感到一陣心痛,手一鬆書掉在了地上,他揪著胸口的衣襟。
“修緣你怎麼了?”慧遠大師看見修緣突然冒著冷汗。
“不知道,胸口極痛,”修緣有著不好的預感,難道是不渝來了。
慧遠大師掐著指頭,也像算出了什麼,他看著修緣,“原來是你的債來找你了。”
修緣一愣,他沒想到不渝會找到這來,修緣剛要站起來,慧遠大師叫住他,“修緣,我不建議你去見她。”
修緣一愣,看著慧遠大師,他靜坐著閉著目卻已經什麼都知道,遂修緣雖然心懸著,但是也坐了下來。
“要了卻你的紅塵心,就是不要見她。”慧遠大師閉著眼緩緩說出這一句,“熬過這一關,你就可以剃度出家了。”
了卻我的紅塵心,修緣垂下眼睛,他不能否認,這顆在胸膛裏跳動的心還在想著她,龍不渝。
不渝看著丘寂大師,“這是李修緣的意思是嗎?勞煩大師叫他出來我要當麵問一問他。”
“施主請回吧,修緣避不見客。”說完丘寂大師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