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昏睡著,洛言握著她的手,“龍不渝,你真是我見過最傻的妖--”
修緣站在禪房外,他望著院中那棵香樟樹。
“在看些什麼呢?”那磨鐵器的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修緣身後。
“哦,我看這香樟樹呢。”修緣笑了笑,“這樹寓意避邪、長壽、吉祥如意,種在寺院內相得益彰。”
“這幾日你倒是心性靜下不少。”
修緣莞爾一笑,“聽著鍾鳴經誦很難不讓人放下浮躁。”
“這倒是好。”兩個人正說著,丘寂大師帶著幾位僧人路過這裏,隻見修緣和那老者在一起,愣了一下。
“丘寂大師,”修緣見到他行了個禮,丘寂大師也回了禮,看見那老者大師叫了一聲,“慧遠大師。”
修緣一愣,看向這慈眉善目的老者。
丘寂大師禪房內,修緣與大師相跪而對,“大師,那老者就是國清寺曾經的主持慧遠大師嗎?”
丘寂大師點點頭,“是的,老主持德高望重,對佛法的參透又不曲於一解,行事作風雖然不拘一格但是灑脫超然,很是讓人敬佩。”
修緣會意的點點頭,也難怪在第一次見他時就見他在那不問外事的磨著鐵器。
“修緣這些日子在國清寺可住的還適應?”
“很好,這佛門清淨之地讓人修心靜性。”
簡單的長談之後修遠離開這裏,慧遠大師卻從外麵不期而至,丘寂大師很是尊重的行了個禮,慧遠大師笑笑,“又沒旁人,你知道我是不喜歡這些禮數的。”
丘寂大師點點頭,慧遠大師坐下,“近日對修緣的觀察發現他悟性甚遠,不愧是羅漢轉世。”
“那不知何時是修緣剃度出家之時?”
“還不急,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嗎?”
“你說修緣必是大悲之後才能參透萬物。”
慧遠大師點著頭,“所以時機不到。”他凝視著桌上的檀香,“但是這時機亦不遠。”
不渝終於醒了過來,全身依舊劇痛。
“你醒了?”婆婆看著不渝,聽見洞內細碎的聲音洛言走了進來,看見不渝依舊臉色蒼白,不渝見到洛言,尷尬的愣了一下隨即淡淡一笑。
“你還笑得出來。”洛言含著怒氣。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大怒氣。”不渝並不驚訝,想必洛言也知道了自己的決定,婆婆看著他們倆,“你們聊著,我出去采藥了。”
“婆婆,天色都晚了,山上路不好走你還去采藥?”
“首烏是一定要在夜間采的,才有活性。”婆婆笑了笑,走了出去。
洛言見婆婆走遠,坐了下來,“你是不是瘋了,龍不渝,你告訴我你還有理智可言嗎?”
不渝一愣,“洛言--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做人是我最期盼的。”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做人的代價?你知不知道不止陽壽短暫而且死後還不能入輪回之道,變就一個沒有魂魄的人這就是你所期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