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曲子,真好聽。”朗日聽的癡了。
“這是我媽媽譜的曲子,我爸爸教給我的,就叫雪城夜曲吧。”皓月眯起眼睛一笑。
“對了皓月,你從小沒有母親,沒聽你提過你母親。”
“我印象中沒有見過她呢,”皓月仰起頭歎了一口氣,“在我還在繈褓裏的時候她就不在了。”
朗日覺得話題似乎戳到皓月的痛處了,“我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沒有,”皓月搖搖頭,“沒什麼,師兄你不要太在意,我母親的墓碑就在那邊的小林裏,師兄你隨我去看看她吧。”
“好,”朗日點點頭,隨皓月一同走過去。
兩人走進小林,老遠就看見一個小紅點,像是有人拎著燈籠站在那裏。
“咦,這麼晚了是誰在那啊?”皓月隨手一指,朗日順著她手指看去,果然有一個人站在那,身形高大像是男人,身著一身黑衣。
那黑衣人聽見聲音匆匆離去了,兩個人趕過去黑衣人已經消失的無蹤無影。
“真奇怪,”皓月走近,母親的墓碑前有些鮮花,皓月蹲下身子,隨手撚起鮮花放到鼻尖前聞,“這人也來看望我媽媽。”“這花還新鮮呢,”朗日也蹲下身子,“看來是你媽媽的舊相識。”
“這麼晚了來探望我媽媽?”皓月挑起眉毛不由得有些奇怪。
確實,這個時間,來探望本來就是反常,看著身形打扮又是故意避人,朗日也不由得心生疑惑。
他往後退了一步,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注意到地上的一隻拇指大小精巧的小木雕,彎身撿了起來,“這是什麼?”皓月拿過來一看,“好精致的東西,會不會是剛才那個人掉下來的?”“有這個可能。”朗日也把木雕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又還給皓月,“你拿去問問你父親,看看他認識不認識。”
皓月點點頭把木雕塞進衣服中,兩個人拜祭了皓月的母親霍吉一會兒就離開了。
等到兩個人離開,柯柏那才從一顆樹後走了出來,摘下黑色的帽子的他看著兩個人離去,又看看霍吉的墓碑,眼裏閃現一絲凶光。
第二天,帶足了裝備的朗日和兩個勇士鄔那、柏瑪一早迎著朝陽就上路了。
三個人騎著大馬出了屠狼族,騎出去很遠,朗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過頭,看見那城外小沙丘上杵立著一個藍衣身影,正是皓月,她輕輕的揮著手,朗日也向她揮著手。
三個人漸行漸遠,那身影越來越遠已經看不見皓月的臉龐。
朗日依舊不舍得回過頭來,忽然聽見悠揚的曲子,是皓月,她吹起了曲子,悠揚的曲調激蕩著朗日男子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直到那悠揚的笛聲越來越小,朗日才回過頭來,那一輪朝陽已經升空,陽光打在朗日的臉上,這是來到屠狼族以來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離開師傅,離開皓月。
原來可以,不曾離開,就已歸心似箭。
朗日他們花費半天的時間走出大漠來到周邊的一座小城。
“咱們得找個地方歇歇,這日頭太烈還得補足了水。”鄔那摘下防風麵巾對著朗日說。
“恩,咱們是該好好歇歇,路程還遠著呢。”柏瑪隨聲附和。
於是三個人牽著馬進了城尋找驛站,兩個勇士倒不是頭一次出遠門,一來到小城就奔著之前心中惦記的小鋪子尋找飾物準備給自家女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