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宜興一路往南,過了湖父,到煤山,然後直達長興,道路已經整理了出來,相當順暢,就連煤山也已經從新有了人氣,不過隻能對煤層淺的地方進行挖掘。
長興往西,一直到新杭都在特務營的控製之中,開始建立民兵團體,甚至一直逼到了廣德附近的東亭,一個村一個村的推進,日軍根本顧不上這些村子,不但發展民兵,還開始挖掘地道,大搞地道戰。
民兵們戰鬥力還不強,所以隻能借助地道和陷阱,對日軍進行襲擾,如今的廣德周圍,每個村子都充斥著大量的陷阱,有些時候村裏人都會不小心受傷的。
另外特務營抽調保安隊的將士,組成遊擊隊,帶領民兵對日軍進行打擊,同時支援各村,並且負責協調,效果很顯著。
剛占領廣德的時候,日軍曾經出動上千人對周圍進行掃蕩,結果在幾支遊擊隊的幫助下,小鬼子多了根本找不到人,少了就會被遊擊隊聯合民兵給打掉,別小看遊擊隊和民兵,他們一樣有迫擊炮擲彈筒和手榴彈,小鬼子人少了,還真占不了什麼便宜。
經過了半個月的交鋒,日軍始終龜縮在廣德城中,周圍依舊充斥著遊擊隊,經常襲擊運輸車隊,讓日軍恨得牙根直癢癢,關鍵是不好圍剿,出動的人多了,害怕廣德被特務營盯上,人少了,根本那遊擊隊沒辦法。
遊擊隊人不多,每隻遊擊隊就是一個班,廣德附近才一個連的兵力,人少行動隱秘,又有民兵配合,隨時可能拉出幾百人,而且遊擊隊之間也能相互配合,讓日軍頗有些施展不開。
劉楊始終堅持一個政策,保護老百姓,自己治下的幾個縣,所有的老人孩子都被撤到了宜興和長興附近,隨時可以登上浮田撤到太湖之中,隻留下十二歲以上的孩子和青壯,年紀最大的也就是四五十歲,最少是腿腳麻利的,讓老百姓沒有後顧之憂,而且糧食都囤積在湖邊不遠,口糧來回運送,甚至值錢的東西都在自家老人那裏。
這就叫做輕裝上陣,一旦小鬼子來了,不用大包小包,說走就走,每家隻有半個月的口糧,一人背一點就跑了,至於衣服,人家小鬼子看不上,帶個換洗的就行。
這種靈活的策略,讓小鬼子無計可施,哪怕是想偷襲,又怎麼能瞞得過暗哨,有一次日軍一個中隊趁夜摸到了一個村子邊上,沒讓村裏人發現,就在林進攻的時候,才被暗哨發現,結果衝進村裏,一個人沒找到,都進了地道,日軍很無奈,不得不早早的撤退,否則等到的就是被民兵圍殲。
遊擊隊肩負著要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看護糧食,現在還不到時候,等到了夏初,就到了和日軍搶糧食的時候,那時候才是鬥智鬥勇的時候。
閆彪在長興,一直再找機會收複廣德,盡管沒有劉楊的命令,但是有民兵相助,閆彪一直再找機會,甚至主動的對廣德發動過試探性的進攻。
這也是劉楊來長興的原因,實在是閆彪不安分呀,收複廣德並不難,但是要守住不容易,廣德和長興不同,長興東臨太湖,可以隨時支援,但是廣德卻深處日軍腹地之中,在廣德投入太多的兵力絕對不合算。
劉楊擔心閆彪過度膨脹,去玩什麼嚴防死守,步入國軍的窘境,喪失了機動力,一旦出現那種情況,是救還是不救?
這種擔心可不是無的放矢,因為此時長興城中,得到了劉楊正在趕來長興的消息,閆彪卻正在喝悶酒,正為了不能進攻廣德而煩惱。
“閆大隊,你說營座為啥不奪回廣德?當如為啥不和小鬼子好好的幹一場——”一起喝酒的魏三,也不免發牢騷。
閆彪悶哼了一聲,長長地吐了口氣:“少廢話吧,營座說得明白,廣德和長興不一樣,長興隨時可以支援,日軍無法四麵圍困,而且一旦日軍投入兵力過大,咱們可以立刻進入太湖,但是廣德不一樣,沒地方跑的,隻能一個勁的投入兵力,但是咱們哪有小鬼子兵力多。”
“哎,也許營座說得對——”魏三發牢騷也不敢過多的說劉楊的不是,話鋒一轉,悶哼了一聲:“隊長,你說營座弄個軍統的玩意過來幹嘛,我他娘的看見那王八蛋就心裏堵得慌,軍統這幫王八蛋可不是好鳥,孩他娘得想參讚軍務,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