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洋也覺得有道理,不過卻沒有什麼話好說,到時李彪嗯了一聲:“營座想來用奇兵,想必是感覺突圍無望,所以才想辦法躲了起來,既然小鬼子重兵都找不到營座,隻怕也就找不到營座了。”
鄭金鳳不傻,說白了,眾人的意思無外乎是要表達,劉楊暫時沒有危險,那就要考慮如此和日軍硬碰究竟值不值得了,也就是說眾人已經興了撤退的心思。
“你們想撤?”臉色陰沉下來,鄭金鳳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
聞言唐學智苦笑著看著秀才,如果和日軍硬碰,能不能營救出營座不知道,但是這一戰哪怕是各部炮火在強大,但是絕對的劣勢,也會讓特務營各部折損在這裏,和日軍硬拚顯然不合適了。
“夫人,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深吸了口氣,唐學智沉聲道。
眼光掃過唐學智,鄭金鳳有些惱怒,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你說。”
“夫人,其實咱們未必非要和日軍硬拚,以我之見,不如來一個圍魏救趙,咱們可以去攻打蘇州——”長長地吐了口氣,看眾人一個個古怪的眼神,唐學智搖了搖頭:“營座在蘇州還有埋伏,雖然營座沒和我說過,但是我相信秀才應該知道,畢竟秀才是營座最信任的人——”
將秀才捧得很高,別人沒什麼,李彪心裏很不舒服,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哼了一聲:“就咱們這兩千人攻打蘇州,老唐你是瘋了吧。”
“這可未必,這一次唯獨營座和特務營,日軍抽調最多的就是蘇州,足足大半個師團,如今蘇州城的日軍最多一個聯隊,如果是硬攻,咱們當然損失慘重,但是營座留下的有後手——”唐學智不用問,已經猜的出來了,劉楊是什麼人,兩度攻破蘇州北城門,要是沒留下後手才怪。
隨著唐學智的話,眾人望向秀才,果然秀才遲疑著點了點頭:“營座是有後手,不過一旦啟用了,隻怕——”
“救營座要緊,一旦攻打蘇州,日軍可定會回援,到時候就會出現空隙,再讓特戰隊聯係上營座,那就一定能逃回來,比這樣在野外和日軍硬拚更有利。”眼眉一挑,唐學智說出了心裏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唐學智這辦法倒是不錯,隻是——所有的眼光都望向了鄭金鳳,看的鄭金鳳一陣不自在。
有心繼續催促,但是那樣一來,如果劉楊真的藏起來了,那麼要是把部隊拚光了,到時候劉楊一定會責怪自己的,畢竟劉楊一失蹤,所有人的心好像都放下了,就連鄭金鳳也不如之前那麼著急了。
“看我幹嗎,你們營座在的時候,最倚重的就是老唐,說老唐有急智,能打硬仗會打仗,要是你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就聽他的吧。”鄭金鳳哼了一聲,索性將自己全都撇開了,不過鄭金鳳也覺得唐學智說的有道理。
或許是鄭金鳳的話刺激了秀才,秀才猛地一咬牙:“那好,我這就聯係蘇州的內線,準備發動一下,爭取拿下蘇州水陸城門,將小鬼子徹底吸引過來。”
隨即秀才安排話務兵發了一份電報,聯係了蘇州的內線,布置了一下作戰任務,就此各部又有了新的目標,在黃隸鎮略作休整,趁著天黑朝蘇州而去。
黃隸鎮離著蘇州並不遠,到了半夜的時候,各部便已經趕到了蘇州北門,之所以選擇蘇州北門,是因為蘇州北門劉楊留下了不止一個後手,即便是日軍清理了一邊,還是有些東西清理不出來。
日軍絕想不到,劉楊會將後手留在排水口,當初撤出去的時候,排水口就被做了手腳,所謂水陸城門,北門外有一條護城河,排水口就在護城河裏,這裏有一條通道,可以接近排水口,如果是晚上很難發現,而且排水口的鋼筋護網,很容易就取下來。
雖然日軍在這裏有守衛,但是卻已經被內線給滲透了,這裏駐守的是日軍一個小隊配合著偽軍五十多人,這五十多偽軍幾乎都是劉楊留下的內線。
趁著夜色,各部很快就位了,上百門炮一字排開,隨著虎子一聲令下,劇烈的炮聲響徹了蘇州城,一時間城牆上炮火連天,進攻就這麼突然開始了,隨著炮聲一響,排水口的偽軍們也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