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座,那就是金屋橋,有一個中隊的日軍駐紮,火力很強——”趙來福受賄望遠鏡,心裏想了幾個方案都被自己否決了。
現在還沒有接到設備,而且身在日軍的包圍之中,因為那些設備勢必影響機動性,所以以不驚動日軍為最好,但是難題就在這裏,如何讓日軍心甘情願的貢獻出卡車,還不能然給日軍懷疑,強奪是不行了,那就隻能騙。
見趙來福和段鵬飛都朝自己望了過來,劉楊也皺著眉頭,不斷地退房自己的想法,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營座,我倒是有個辦法——”就在劉洋也是煩惱的時候,一路上都沒說話的李寶柱卻是開了口。
眾人不由得朝李寶柱望了過去,不知道這個粗魯的漢子有什麼辦法。
“說說,不行的話也可以當作參考。”看著被眾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李寶柱,劉楊笑著鼓勵著。
撓了撓頭,李寶柱嘿了一聲:“那我可就說了,既然不能強行攻下來,那麼可以試一試其他的辦法,我可以讓金屋橋倉庫的小鬼子中隊長中毒——”
說著,李寶柱從腰間摸索了一陣,然後再掏出來,手上竟然盤著一條小蛇,小蛇隻有筷子長短,通體碧綠,在李寶柱手上,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危害。
“這是條竹葉青的變種,可不要小瞧了這條蛇,隻要被咬上一口,三天內如果不能得到救治,那是必死無疑,別看這條蛇隻有筷子大小,不過我已經養了十幾年了,很有靈性。”李寶柱一邊介紹著,一邊溫柔的看著手上的小蛇,就好像看見了一個大姑娘一般。
之所以用溫柔這個詞,就是因為李寶柱的眼神實在是太那個了,看的別人都是一陣惡寒,不過這條小蛇也的確神異,都到了冬天還沒有冬眠。
這話說完,李寶柱才抬起頭來望著劉楊:“營座,隻要給我機會靠近小鬼子中隊長,我就能保證小青咬他一口,隻要中隊長中了毒,到時候咱們在咱們中間找一個人冒充懂醫術的,就可以騙到卡車了。”
“我可以冒充醫生,我懂一點醫術。”話音落下,韓子軒忽然毛遂自薦了自己。
點了點頭,劉楊沉吟了一下,感覺這辦法還是很有可能性的,如果日軍中隊長中了蛇毒,自然會尋求救治,到時候韓子軒在冒充醫生,提出必須去無錫取血清,小鬼子可能不給卡車嗎。
“就這麼辦了,李寶柱,這次看你的了,成敗可就落在你身上了。”拍了拍李寶柱的肩膀,劉楊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一擺手:“出發。”
經過短暫的休整,特戰隊朝著金屋橋倉庫行進,到了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金屋橋倉庫。
不過劉楊當然不會傻呼呼的吧隊伍開過去,而是由韓子軒喬裝成日軍少尉軍官,有李寶柱和段鵬飛保護,三人徑自朝金屋橋倉庫走去。
“站住,幹什麼的?”還沒走近,日軍的哨兵已經喊了起來,好在是看著穿的日軍軍裝,並沒有太緊張,不過也示意韓子軒三人停住,不能再靠近了。
打了個軍禮,韓子軒取出軍官證,拔高了聲音:“我是山田聯隊福久丸大隊第三中隊的中村俊彥,奉命到碼頭接一批醫療器械,運回無錫醫院救治傷兵的——”
這是早就商量好的,為之後的事情做鋪墊,而且軍令上也是如此,完全可以迷惑小鬼子。
最近德國人送來一批醫療器械和藥品,是要送往蕪湖前線的,這一點倒是聽說過,而且這一隊帝國士兵很本分,遠遠地在一裏多外的休整,並沒有對他們倉庫騷擾。
哨兵唔了一聲:“那你們到我們倉庫做什麼?”
“是這樣的,士兵們已經趕了一天路了,因為擔心耽誤了人物,中途沒敢停下來休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而我們帶的飯團已經涼了,實在是難以下咽,我們想懇請你們倉庫幫我們弄點熱飯。”韓子軒不會提到什麼過分的要求,而且韓子軒掏出了飯團的確是已經冰涼了,這也的確是日本特有的軍糧。
所以這根本沒有引起日軍的懷疑,猶豫了一下,感覺沒什麼問題,就和其他的哨兵說了一聲,跑去通報自家中隊長左崎熊二去了。
接到通報的左崎熊二沉吟了一下,就跟著哨兵出來查看情況。
等接過韓子軒遞過來的軍令行文,看了一眼,感覺沒問題,的確是要去碼頭接一批療器械的,正打算將軍令行文遞還給韓子軒,卻感覺手上忽然一涼,隨後就是疼了一下,本能的低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手上竟然有一條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