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克裏斯蒂安(2 / 2)

早在1932年,德國生物化學家格哈特·杜馬克在試驗過程中發現,在一中叫做百浪多息的紅色顏料中,就擁有這種消炎抗菌的藥物成分,並冒險給患有鏈球菌敗血病的女兒服用,最終女兒獲救了。

這消息傳開,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特雷富埃爾和他的同事就進行了研究實驗,終於在百浪多息中提取出了氨苯磺胺,也就是在37年這一年,又合成出了磺胺吡啶,磺胺可是當世最好的消炎藥,也是中國最缺乏的藥品。

對於藥品,小鬼子管製的比槍支彈藥還要嚴格,而且包括法國德國美國這些國家,對於磺胺類藥品也很慎重,完全是作為一種戰略物資來管理的,中國人想要得到這藥品,就必須花大價錢。

既然是醫學教授,那絕對對磺胺有所了解,甚至有所研究,據劉楊所知,德國很多醫療機構都在研究磺胺,不知道克裏斯蒂安有沒有研究。

當然劉楊不會去懇求克裏斯蒂安,不然就他那樣鼻孔朝天的德行,就算是劉楊跪下隻怕也不會有一點用。

很快近藤太郎來了,見到劉楊近藤很謹慎很小心,得知隻是翻譯一封信,近藤才鬆了口氣,接過新來仔細的翻譯起來,將日語變成了中文。

期間劉楊隻是和唐學智說話,卻根本沒有理睬克裏斯蒂安,這讓克裏斯蒂安相當的憤怒,如果不是因為人在屋簷下,克裏斯蒂安還有些知道這個道理,隻怕早就爆發了,即便是這樣,也一直在對劉楊怒目而視。

終於近藤翻譯完了,劉楊拿過來看了一眼,這封信是日本帝國京都大學醫學院的一個叫服部川介的日本教授相約,去偽滿洲國做一項研究,至於研究什麼信上沒有提,看來之前有過聯係。

一說到研究,劉楊立刻想到了那些生化武器,心裏就是一陣煩躁,對克裏斯蒂安的感覺就更差了。

臉色漸漸地也陰沉下來,劉楊朝克裏斯蒂安望過去,重重的哼了一聲:“克裏斯蒂安,我送你一句話,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日本鬼子在我們中國燒殺搶掠,我們和他們已經不死不休,你既然是日本人的朋友,而且這個服部川介還在為日本軍部做事——”

聽到這裏,克裏斯蒂安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劉楊說的很慢,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是種種冷到骨子裏的寒意,還是讓人能感覺得出來。

“我——”克裏斯蒂安著急著想要解釋,再也沒有剛才的脾氣。

可惜的是,劉楊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不等他說話,就猛地喊了一聲:“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刀,來人呐,把這德國鬼子拖出去——”

雖然不明白劉楊說的話什麼意思,但是眼看著兩名士兵朝他走了過來,克裏斯蒂安當時臉色就變了,臉上也露出了惶恐,急咧咧的道:“這位長官您一定是誤會了,我是你們的朋友,絕對不是你們的敵人。”

“朋友?”劉楊嘿嘿的冷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惶恐的克裏斯蒂安,卻又不在說話了。

士兵一把按住了克裏斯蒂安,就要押著他朝外走,幾乎不用多想,誰都知道接下來克裏斯蒂安將麵對什麼,但是對這個,就連唐學智都絲毫不在意,一個和日本鬼子聯係的外國鬼子還能是好東西。

“不要,我是朋友,我們德國是中國的朋友——”用力地掙紮著,克裏斯蒂安幾乎是吼出來了,嚇得臉色都開始發白。

可惜劉楊卻好像沒聽到,隻是朝唐學智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砍頭的姿勢:“殺掉,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

這一句話克裏斯蒂安卻聽得懂,心裏一哆嗦,那還顧得上麵子,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卻絲毫顧忌不上,瘋狂著掙紮起來,一邊掙紮還一邊喊著:“不,不能這麼對我,我發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中國人的事情,我發誓也不會去幫日本人做事情,該死的日本人——”

“罵得好——”劉楊忽然擺了擺手,哈哈的大笑起來,指著克裏斯蒂安道:“我就愛聽罵小日本鬼子的話,你要是罵的讓我高興了,饒你一命還是我一句話的事。”

說完是笑非笑的看著克裏斯蒂安,至於唐生智更是無所謂,幸好近藤已經退下去了,不然在這裏一定會尷尬死的,盡管這個話有些侮辱人,但是克裏斯蒂安卻顧不上生氣了,因為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