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楊率部進攻蘇州的時候,竹內正雄和福井聯隊同時對西山島發動了進攻,戰況異常慘烈。
日軍先是動用空軍對西山島進行了轟炸,幸虧老百姓和守軍完全躲入了防空洞之中,即便是這樣,也有二百餘老百姓被埋在了炸塌的防空洞中。
借著空襲的時間,福井聯隊迅速的組織工兵搭建浮橋,一直殺到了寶島,距離特務連的前沿陣地徐灣島隻有不足四裏,雙方隔著水麵都能看見對方了。
麵對著對麵的坦克和大炮,特務連所屬的保安團和獨立營已經從心理上開始打退堂鼓了,如果不是困在孤島上,隻怕此時已經有開溜的了,如果不是特務連擋在徐灣島上,恐怕秀才已經壓不住陣腳了。
“獨立營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朝西岸運動?”秀才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
但是作為傳令兵的羊糞球子,卻一臉的無奈,命令已經傳達到了,但是獨立營卻不為所動,大都躲在坑道之中,不敢暴露在日軍的炮火之下,眼看著竹內正雄的部隊開著炮艇緩緩降西山島包圍了。
“保安團為什麼還不派人去修複被炸斷的浮橋?”不但是獨立營出了狀況,就連保安團也成了慫包,麵對著船堅炮利的日軍,閆彪幾次催促,卻沒有多少人肯動彈,同樣縮在工事理。
“這些王八蛋怎麼說也不動,我看他們是在保存實力——”虎子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日軍還在繼續搭建浮橋,朝著徐灣島逼近,如果沒有保安團的支援,特務連僵屍一支孤軍。
保存實力?秀才嘴角抽了抽,還真應了劉楊的擔憂,無論是獨立營還是保安團,都不服從自己的調動,保安團還好一些,最少多少還派出些人,隻是將底下的士兵的意見拿出來,說是要利用工事和小鬼子奮戰到底,而不願意在徐灣島上和日軍接觸。
但是獨立營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鄭海平和錢學義根本見不到人,也不知道做什麼打算。
呼呼地穿著粗氣,秀才拚命地壓製著怒火,深吸了口氣,心思一轉,朝羊糞球子望去:“夫人呢?夫人在幹什麼?”
劉楊臨走前告訴過秀才,如果一旦各部不聽調動,那就去找鄭金鳳,由鄭金鳳出麵責令各部行動。
“夫人已經去獨立營了——”羊糞球子撓了撓頭,進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鄭金鳳,在鄭金鳳的追問下,將情況說了一遍,鄭金鳳當時就惱了,領著手下女兵去找她爹了。
長長的鬆了口氣,秀才才算是心裏踏實了一點,咬了咬牙:“既然夫人去了西岸,那我就去搶東邊找閆彪,這個混蛋竟然不聽命令——”
話音落下,秀才和虎子一起氣衝衝的去找保安團的閆彪了,再說此時的閆彪卻是老神在在的,用望遠鏡盯著在寶島正在搭建浮橋的日軍,心裏麵拚命轉動著,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劉楊非要安排在徐灣島阻擊日軍,那絕不是一個好陣地。
“大隊長,這樣不聽命令,等劉長官回來會不會——”隊長魏三兒皺著眉頭,擔憂的道。
閆彪冷笑了一聲,收起了手中的望遠鏡:“要是劉長官在,我當然不敢抗命,但是就那個小四眼,毛都還沒長齊,隻知道死板的按照劉長官的吩咐打仗,這不是讓弟兄們去送死嗎,至於劉長官怎麼收拾我,那也要等大家夥能活下來再說。”
“告訴弟兄們,一旦徐灣島失守,所有人都做好和小鬼子拚命的打算,誰敢後退一步,我他娘的斃了他——”
閆彪並不是怕死,雖然沒當過兵,但是閆彪也幹過保安團的差事,還當過隊長,隻不過後來犯了事才逃跑的,對於打仗還是有些想法的,不然劉楊也不會讓他當大隊長。
魏三兒嘿了一聲:“放心吧,大隊長,弟兄們沒有孬種,絕對和小鬼子幹到底。”
正說著話,作戰室的木頭門一腳被人踹開了,秀才和虎子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秀才還沒說話,虎子已經罵上了:“閆彪,你他娘的為什麼不多派人去修浮橋?”
慢慢的回身朝虎子望去,閆彪嘿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小子,別以為自己是正規軍就吆五喝六的,老子和人拚命的時候,你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呢,竟然想教訓我,要不是看在劉長官的麵子上,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