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來福楞了一下,朝特戰隊的弟兄望了過去,隨即眼光收回來:“營座,你說的那些羊皮是幹這個用的。”
“你們以為呢。”劉楊砸吧了砸吧嘴,眼眉一挑:“羊皮袋子灌滿了氣綁在身上,能讓滑翔翼多在天空停留,平時讓你們多讀點書就是不讀,書到用時方恨少,你們呐——”
趙來福和段鵬飛訕訕的幹笑著,就沒一個愛讀書的,要不是劉楊逼著他們,說不定到現在還是大字不識幾個,不過當兵大都不喜歡這個,更喜歡舞槍弄棒的,雖然劉楊已經解釋了,但是他們還是弄不懂。
不懂沒關係,劉楊便指揮他們將滑翔翼準備好,三十架滑翔翼,然後就等著天黑了,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了天已經黑了,吃過了晚飯,在休息一陣子,一直等到大半夜,晚上兩三點鍾是人睡的最深沉的時候,但是要想兩三天趕到祿口機場,這小二十裏就要一點來鍾出發。
是夜,三十名特戰隊隊員,在段鵬飛的帶領下,身上綁著灌滿了氣的羊皮筏子,劉楊特意燒鋁製造了氫氣,雖然不多,但是羊皮筏子已經有了浮力,在空中能夠漂浮一下,如果借著風力,在空中能夠減輕身體的重量,並且增加滑翔翼飛行的距離。
本來劉楊是想親自去的,但是沒有人同意,畢竟深入敵人腹地,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誰都能死,劉楊不能出意外,最終段鵬飛去了,因為他身手最好。
為了方便放棄了狙擊槍,而是每人兩把二十響,並且帶著六枚手雷,去之前就說過了,可以戰死,但是絕不能當俘虜,所以每個人都留了一顆光榮彈,為自己準備的。
眼見到了快一點鍾了,段鵬飛朝劉楊敬了個禮:“營座,我們出發了。”
劉楊輕輕點了點頭,拍了拍段鵬飛的肩膀:“鵬飛,活著回來,別讓我失望。”
用力的點了點頭,段鵬飛沒有在說什麼,有這一句話就夠了,至於生死卻早就拋之腦後,輕輕一擺手,三十人魚貫而起,隨著夜風飛上了天空,漸漸地隱沒在了夜空之中。
初三的夜晚,天黑的看不見,滑翔翼又是塗成了黑色,根本在地麵上看不到,最讓劉楊吐一口氣的是,這夜風不輕不重剛剛好,老天爺算是給了麵子。
一直站了很久,劉楊長長的吐了口氣,輕輕一擺手:“弟兄們,行動,盡量給鵬飛他們打接應。”
所謂打接應,是鑿出一條通道,趁著夜色,一點點的打開封鎖,雖然不能混進去,但是可以以消滅小鬼子為目的,在封鎖圈打開一道缺口,為了這個目標,劉楊讓人趕製了二十個加長的消音器。
克麗絲的手工兼職無可挑剔,熟悉了原理,克麗絲造出的消音器比劉楊想象的還要好,一米的消音器,雖然有些笨重,但是特定的情況下,卻能真正的消除聲音,即便是在寂靜的晚上,用上消音器,也能隻是噗的一聲,除非距離很近,否則聽不到的。
想要偷襲日軍,自然不能發出槍聲,但是要對付日軍的哨兵,卻必須用到狙擊槍,否則根本靠近不了碉堡和炮樓,這是盡量做準備,如果能一直不被小鬼子發現,那是最好,一旦被小鬼子發現,那就立刻撤退,絕不給小鬼子反包圍的機會。
夜色裏一身黑色軍裝的特戰隊,隻要小心一點,二十米之外就發現不了,受過特殊訓練的特戰隊員,更是在夜色裏並發出一點聲音,小心的朝日軍最外圍的碉堡摸了過去。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敵人了,在精銳的日軍,也不免有些懈怠,除了哨兵之外,大都已經睡下了,特戰隊的偵察兵,已經在這裏觀察了一天了,日軍有幾個明哨幾個暗哨都能了如指掌,已經確定了位置。
根據偵察兵的指點,李寶柱領著人朝暗哨摸了過去,從草叢中一直匍匐著,慢慢地接近,夜風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倒是給李寶柱他們提供了最好的保護,一直摸到了近前,日軍的暗哨也沒有發現。
至於明哨趙來福領著二十名狙擊手,用了加強消音器的狙擊槍,遠遠地鎖定了目標,隨著劉楊一聲令下,趙來福和李寶柱同時行動,隻是聽見隱約的噗的一聲,三名明哨就被消滅了,兩個暗哨也被李寶柱等人給撲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