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心裏最明白,所以一聲不吭,因為這時候大肆宣揚劉楊,可就是將劉楊架在火架上烤了,所以劉楊不覺得委屈。
克麗絲同樣明白,因為劉楊說起過這些,但是明白歸明白,從情感上還是無法接受,因為太憋屈了,劉楊做了那麼多,為國為民,卻還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甚至需要克麗絲在門口堵著。
“我就是個女人,別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們欺人太甚。”克麗絲沒有廢話,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要表明態度就行了。
這話陳長官還真不好回答,其實陳長官又怎麼不知道劉楊很憋屈,換誰誰憋屈,甚至陳長官覺得國府做的也的確有點過分了,劉楊已經放棄了很大的地盤,現在趕盡殺絕如何不過分。
深深地吸了口氣,陳長官一臉的無奈,歎息了一聲:“有些事和你說不明白,劉夫人,無論你在這裏都多久,劉楊遲早要見麵的,太湖他還是要讓出來,事關國家大事,容不得一點私情。”
“關門,三姐,你們給我守在這裏,誰要是敢商洽那一步,你們就給我拉響身上的手雷——”克麗絲已經不想和陳長官廢話了,幹脆直接朝女軍下令,然後抱著孩子頭也不回的朝回走去。
女軍毫不遲疑的聽從命令,沒有人拿著槍,隻是一隻手扣在手雷上,身上的三顆手雷一旦一起引爆,周圍的人都無法細幸免。
陳長官有些遲疑,這些女軍一臉的決絕,看樣子可不是嚇唬人的,而且劉楊一向禦下極嚴,至於這女軍是當初大夫人鄭金鳳留下的,據說那位鄭金鳳大夫人,一樣凶狠異常,培養出來的女軍也同樣上陣殺敵,這些女軍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可沒有怕死的人。
從女軍身上感受到的那種瘋狂,還有從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殺氣,陳長官終究是遲疑了,心中將劉楊罵了幾個遍,這小子是真損,弄些不要命的女人堵在門口,讓陳長官有些難辦。
第一是女人,陳長官怎麼能和女人一般見識,關鍵是這些女軍還不用搶,就是綁著手雷,一副不要命的模樣,陳長官也不敢輕易地實驗,不然真的有點什麼,死不了丟人也丟不起。
況且隻要劉楊在大院裏,早晚見麵其實都一樣的,所以陳長官到也不急,心念轉動,重重的哼了一聲:“狗日的劉楊,給我玩心眼的,也好,虎子,去問問這幾家,租兩間房子,然後給我盯死了大門口,我就不信劉楊不出來。”
劉楊當然能爬牆出去,但是陳長官知道劉楊不會,因為這是劉楊的家,隻要劉楊不出來,那自己就不走了,看誰能耗過誰。
到不是陳長官無賴,而是陳長官無奈,勢在必行不得不為,既然身在局中,劉楊這一步早晚要走出去,不然國府不遷都,這責任劉楊背不起。
劉楊不敢過於為難陳長官,眼見陳長官不走了,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沉吟了片刻,還是吩咐李寶柱:“老李,去告訴外麵的鄉親,租個單獨的小院給陳長官,不過可以多收點錢,宰他一刀還是可以的。”
“營座,就該案給他們一點顏色——”李寶柱憤憤的,心裏也是憋著一肚子火,哪怕是知道自己要走了,但是被人趕走的滋味不好受。。
瞪了李寶柱一眼,哼了一聲:“少廢話,咱們待不了幾天了,這點小事為難陳長官沒有意思,等著吧,等王師長和秀才他們來了消息,隻要他們安全了,我就立刻打臉,想收拾我可沒那麼容易。”
嗯了一聲,李寶柱依舊不甘心的出去安排了,劉楊也是煞費苦心了,為了王師長和秀才他們的安全,到現在還在小心的等著,哪怕是心裏憋屈得慌,也隻能忍著,等他們都安全了,也就是到了劉楊打臉的時候了。
不知道國府那邊聽到劉楊解散特務營,碩大的特務營所部忽然分崩離異,劉楊遠走海外,而傳出去則是被逼無奈,不知道國府會有什麼感想?會不會覺得很憋氣,雖然沒有人會明著說什麼,但是絕對影響極其惡劣的。
到時候天底下都會盛傳是國府逼走了特務營,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殘害忠良,反正不會有什麼好話,因為劉楊可是抗戰英雄,但是小鬼子才投降,特務營就被逼著遠走海外,甚至於散了,國人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