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們再敢推船,信不信我斃了你們——”陳長官的衛兵吼叫著,槍口對準了警察們。
隻是近藤三郎根本不怕,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根據太湖法律,任何人行凶殺人,都是要償命的,這可不是戰時,你要是敢殺人,我會立刻派人緝拿你的,要是敢反抗,我會下令真的敢搶的——”
“你敢——”衛兵又氣又怒,跟著陳長官哪見過敢這麼和陳長官說話的,還講起了法律,真他娘的有意思。
近藤三郎沒有還嘴,但是身邊的警察打的槍口卻抬了起來,因為他們身後有特務營撐著,但凡是按照法律走的,劉楊都會無條件支持。
“算了,遊過去。”陳長官擺了擺手,製止了衛兵的怒罵,這沒有意義,那些警察是真的敢開槍,早就聽說太湖地區法律森嚴,不管你是誰,到了太湖都要遵守當地的法律,今日才算是見到了,一群小警察竟敢這麼強硬。
陳長官很明白,這身後有劉楊在撐腰,隻要是按照法律的,劉楊就敢挺起腰板來說話,這一點毋庸置疑。
話音落下,陳長官深吸了口氣,也不等其他人,猛地一個猛子就從船上紮了下去,然後朝著岸邊遊去。
這一下近藤三郎才傻了眼,別看他可以推船,但是絕不敢推陳長官,這要是不讓上岸,陳長官沒力氣了,到時候真的出點意外,近藤三郎可真的是擔不起。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將陳長官拉上岸——”近藤三郎啐了一口,趕忙下水將陳長官接了上來,至於其他的衛兵就不需要操心了,隻要陳長官不出事就行。
看著濕淋淋的陳長官,近藤三郎苦笑起來:“陳長官,你可真的是給我們添麻煩了,營座就不想見您,您也知道為啥,營座現在正在氣頭上,您說您還非要——”
“行了,沒你的事了,我去見劉楊。”陳長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根本不想搭理近藤三郎。
近藤三郎見狀也不想自討沒趣,便領著警察去了碼頭,不過大部分的衛兵還是被留在了碼頭,西山島是不允許隨便帶槍的,就算是陳長官的衛兵也不行,能放一個班的帶槍進入西山縣已經是格外照顧了。
陳長官當然不會難為這些警察,畢竟都是按規定做事,警察也有警察的難處,況且這本來就是劉楊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劉楊給陳長官的下馬威,到現在劉楊不露麵,根本就是在給陳長官顏色看,都是因為閆彪和王挺的投奔,劉楊這裏也憋著一口氣,根本不想見陳長官,沒發作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第一次來西山縣,陳長官有些驚歎,沒有想到西山縣城竟然這麼繁華,修建的如此的整齊,街道兩邊都是店鋪,還有大型的商行,整整幾十間店鋪的麵積,而且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看不到身上穿著補丁衣服的,雖然隻是普通的麻布衣服,但是也幹淨整潔,可想而知西山縣的富裕。
如果說最想不到的是,那就是西山縣竟然有電影院和歌劇院,以及大學,甚至還有最大型的圖書館,以及博物館,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聳立在碼頭不遠的紀念碑,這座抗戰紀念碑,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這是保衛西山縣戰死的特務營所屬士兵,他們的名字被銘刻在這裏,永遠的讓人們銘記。
單單是學校就有十幾座,從國小到國中到大學,都有好幾座,江浙一帶,甚至於山東河南等地,包括福建廣東的學生,都會來這裏求學,大學是免費的,不過自己吃飯要自己解決。
西山縣還有兩座醫院,規模還不小,病號很多,據說隻需要自己負擔藥費,這是對老百姓的福利。
西山縣充滿了活力,整個城市朝氣蓬勃,如果不是地方太小,真有些大上海的繁華,甚至於比大上海還要幹淨整潔,但是現在西山縣已經擴展到了臨湖鎮那邊,那邊已經開始建設了,顯然西山縣的野心不小。
不過陳長官不覺得有什麼,國府沒想動西山縣,這裏是劉楊的老巢,無論劉楊怎麼樣,動了西山縣就真正的要逼著劉楊翻臉了,一縣之地對國府沒有什麼影響,就是沿岸的幾個城市也無所謂,關鍵是特務營的那麼多的軍隊,必須朝西邊調集,隻要軍隊走了,別說太湖沿岸,就是江浙一帶都給了劉楊管理也無所謂。